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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深厚,可以做到互相信任,同仇敵愾。
其他兩個幫派都與他們保持着中立,這種中立或許代表了理解和尊重,亦或許代表了厭惡和排斥,沒人知道,也沒人提這話題……
潮汐監獄裏的三大幫派基本性質大致上便是如此,其餘的一些小幫派,都不如這三個來得穩定,關押區的更迭、成員死亡、內部瓦解等等,有多種原因都很容易造成小幫派的消亡。
左道能夠混進洗衣幫,可以說是很幸運的,如果沒能加入,他可能就只能像監獄中的大部分人一樣單打獨鬥了,畢竟他在龍郡幹的事情,使其被判定為陰謀家以及瘋子類型的囚犯,獄警幫是不要這種人的,至於那第三個幫派……左道倒是有一次在自由活動時間閒着無聊想回牢房睡覺的經歷,結果在經過走廊的時候,被隨意一瞥看到的畫面刺傷了狗眼,留下了永久性的心理yin影。
…………
五月十九日上午十時,潮汐監獄。
「點到名的人,直接去那邊的門,更換關押區。」一名高級獄警在二樓發表着公式化的演說,逐個報出了犯人的名字。
左道每天都會將自己這個關押區的每一名獄警編號都記下來,他眼尖得很,記性也非常很好,無需湊很近,稍微瞄一下就能將編號記住。據他觀察統計,從十六號開始算起,今天是第四天,一般獄警的日更替比例在五成以上,而高級獄警也換過一個了。犯人的日更替比例顯然比獄警要低,在百分之二十上下,隨機性很明顯,因為出現過昨天剛換進來的人,今天又被換走的情況。
「……左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報出來,左道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後走出了人群,向獄警指的門走去,和他一起的還有十幾名犯人。
門旁邊的獄警算了算,人數沒錯,就跟着他們一同進了走廊,他關上身後電子門的瞬間,卻聞得一陣顫慄的呻吟。
原來是左道身前的一名犯人被電擊輪電得渾身劇烈抽搐,很快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獄警嘆了口氣,用制服上的通訊器道:「我是00668,這兒有個人暈了,懷疑是冒名換區。」
交涉了幾句後,他身後的電子門由另一側的獄警開啟了,一開門,只見關押區那一側的獄警正挾着一個站都站不穩的囚犯道:「你那邊那個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00668看了眼倒在地上、嘴角淌着白沫的那個犯人,回道:「貌似還死不了。」他不快地嘀咕了一句:「真麻煩。」接着就走過去把那人像拖屍似的拖到電子門旁,重新扔進了關押區,並從另一側的獄警手中把那名晃晃悠悠的犯人接了過來。
00668抓着他的領口道:「電不死你!」他推了那犯人一把:「走!」
電子門重新關上了。
左道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觸發電擊輪,看原因貌似是這兩個人串通好,該走的那個留下,另找個人頂替自己去換關押區。
從這情形判斷,只要手腕上戴着那玩意兒,恐怕是監獄的系統規定你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了,門關上的剎那,兩個電擊輪不再符合所處區域的某種電子識別信號,就會被觸發。而且……那些獄警的機甲制服性能顯然不差,可以單手就拖動一個成年男人。
在獄警的押解下一路前行,左道低頭沉默不語。這幾天,他的心理負擔在逐漸加重,越是了解這個監獄的情況,越是感覺到什麼叫滴水不漏。
不止是地理位置和建築本身的防禦固若金湯,這座監獄最為可怕的應屬其內部令人窒息的管理模式。這些規則是由歷代潮汐監獄的典獄長在經歷了無數次的越獄和反抗事件後,累積經驗、逐步完善起來的。
從洗衣幫的口中,左道確實打探到了血梟的消息,他也關在普通關押區內,沒有加入任何幫派。但所知的情況也僅此而已了,告知左道這條情報的人,也只是在一周前的某個關押區里見過血梟,後來他就被換走了,左道想讓他給血梟傳話的一丁點希望亦在此破滅。
現在的左道只能期待某天能在洗衣房裏遇到一個認識血梟並和血梟同一關押區的幫友,讓其替自己傳話,叫血梟來洗衣房碰頭,順帶祈禱着第二天血梟能和自己被分配在同一個洗衣房中。
當然,這種概率,比較渺茫。
在走廊中行了一陣,00668將左道等一干犯人帶進了一個電梯,這電梯像個集裝箱那麼大,門封閉了以後完全感覺不出移動的方向,只能聽見一些機械在運動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分鐘,電梯門打開,前方是一條和來時景象一樣的走廊,00668壓着左道他們出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新的關押區。將他們連哄帶趕地送進了目的地,和這兒的高級獄警說了幾句,00668便離去了。
左道等人被幾名這裏的獄警分別領走,準備帶去新的監室認認地方。他在獄警的指揮下朝前走去,還沒邁出幾步,卻忽然被一個高大的人影給擋住了,抬起頭一看,在這一瞬間,左道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個什麼樣的表情來。
驚訝?驚喜?驚懼?
左道終究還是恢復了他似笑非笑、半喜半憂的標準嘴臉:「英雄且慢動手,聽貧道一言!」
「喂,廢什麼話吶,走啊。」站在左道身後的獄警邊說邊繞到了其旁邊,不過他一看到血梟,明顯一怔,身體的行動僵了一秒,隨即才道:「幹什麼,血梟,你又要鬧事?」雖然血梟的電擊輪上刻着切弗.奇里奧斯的本名,但由於其在入獄那天十分轟動,入獄後又引起過不少騷動,所有獄警都知道他叫血梟。
血梟的嘴角泛起獰笑;「沒什麼,長官,我只是覺得這人有點眼熟罷了。」他側過身子,讓左道和那獄警過去。
獄警聞言,也不多話,掃血梟一眼,便領着左道上樓去了。
兩分鐘後,左道獨自坐在了監室內,那名獄警已經離開,他瞪着雙眼,瞅着門口,等待着……
該來的人還是來了,血梟健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監室的門口,他緩步走進來,說道:「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威尼斯那次,你給我捎來那盤錄像帶時開始的。」血梟頓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天一的手下?」
「是……不是……不是……是……」左道語無倫次,胡言亂語。
「你腦子跳閘了嗎?雖然我比較擅長生物學,但你要是想讓我修一下……」血梟的恐嚇還未完全出口。
左道的急智便已使其找到了正確的表述方法:「當時不是,後來也不是,但最近是了。」
「哦,那麼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呢?」血梟此刻也無法確定左道是不是天一口中會派來接應自己的人,考慮到左道的忽悠能力,他決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