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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驚叫,蘇雪也走了出來,見到此情此景,一屁股坐倒在地。丁默顫顫巍巍地把手舉起,似乎想摸摸蘇雪。他的手上沾滿鮮血,面部扭曲恐怖,蘇雪哪裏還敢過來,只是坐在地上不停發抖。
我的眼眶發紅,回頭對蘇雪說道「你過來吧,他快不行了;」
蘇雪這才反應過來,手足並用地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丁默的手。蘇雪害怕極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丁默拉着她的手,顫顫巍巍地說「我……我也能保護你。」
「我知道,我知道……」蘇雪哭了出來,跪在丁默的面前。
醫生奔了出來,用專業的止血工具試圖幫助丁默挽回生命,但是已經遲了,丁默的手漸漸軟了下去,眼睛也閉上了。四周圍過來的學生越來越多,醫生站起身來,面色痛苦地搖搖頭,說不行了。
我也站起來,仰頭看向天空,耳邊儘是蘇雪嗚嗚的哭聲……
警察來了,法醫來了,遠在浙江的丁默父母,也來了。
同州藝校再一次上了新聞。
校園殺人事件,無論放到哪裏都是不得了的爆炸新聞。
丁默的死,我們難辭其咎。對方是針對我們而來,拿我們沒有辦法,便拿我們身邊的人下手,丁默便是其中的犧牲品。我們這種人,就不配擁有朋友、愛人,和親人!
除去丁默的父母之外,最最難過的就是蘇雪了。除了難過,還有害怕和恐懼,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來說,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看着男朋友死在自己面前更讓人驚悚的了。
而且還是割喉而死。
蘇雪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覺,時時刻刻都處在極度的驚恐之中。那幾天裏,我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地陪在她身邊。因為精神過度緊張,蘇雪甚至發了高燒,一病不起。
猴子他們展開瘋狂的地毯式搜索,可始終挖不出來那幾個東洋人的下落,就連那幾個南方的老大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蘇雪好了一點之後,我便陪她到外面的公園裏散心。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蘇雪拉着我的胳膊,向我提了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