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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兵兵你先說。」皇阿瑪經驗老到,調侃了一句。
「……」…
倆人仍是無聲。
過了好久,他抬眼,她也抬眼,目光一碰,都抿了抿嘴。
他動動手指,她也動動手指,緊緊相握,甚至能觸摸到彼此的輕顫,只覺萬物安好。
范小爺穿着雙高跟鞋,比他矮了兩寸,這個差值,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她一伸胳膊,剛好能摟住對方的脖子,而不覺得酸痛;就是她抱過去,剛好能把頭埋在對方的肩膀,而不覺得空蕩;就是她踮起腳,剛好能吻到對方的嘴唇,而不覺得無處着落。
從褚青這邊看去,則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視覺距離,她如此的清晰完整,毫無保留的,直墜入自己眼睛裏。
而那抹透明的影子,恰如時光流逝,翻着一章章的記憶書頁:
那年她十六歲,穿着一身宮女裝,蹲在避暑山莊的大樹底下看他煮涼茶。
那年她十七歲,把他推出門外說,你答應做我男朋友了,可不許反悔!
那年她十八歲,在探班返程的車上,笑嘻嘻道,我發現我有點崇拜你了。
那年她十九歲,鬧分手的雨夜,追出去一條街,吼着,褚青你個王八蛋!
那年她二十歲,看着他高高舉起金馬獎,似世界之王,自己卻哭花了妝。
今年她二十一歲,她將成為他的新娘。
「我,我很幸運……」
褚青方吐出幾個字,嗓子已經嘶啞,飛快的垂下頭。
范小爺先受不了,一下子撲過去,右手抱住他後背,左手為他遮着臉,擋住賓客視線,自己卻貼着他的耳朵,又哭又笑道:「幹嘛呀你,別哭別哭,多丟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