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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們做的?」
旁邊幾個年輕人頓時搖頭晃腦,他們也有自知之明,很清楚以他們的本事,製作一般的陶器還行,類似脫胎瓷這樣的精品瓷器,他們肯定做不來。
「馮工,這是我朋友買來的。」
此時,朱申解釋道:「他想驗證一些新釉料的配方,打算自己燒瓷試驗。」
「嗯?」
馮工一聽,目光在祁象身上掠過,眉頭微微一皺,嘀咕一聲:「胡鬧!亂來!」
丟下一句話,他就很不給面子的走了。
或許在他的眼中,朱申的朋友,就是紈絝子弟之流。把燒瓷這樣嚴肅的事情,當成遊戲來玩樂,這讓他接受不了。
眼不見為淨,他自然不願意逗留。
「咳……」
朱申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擰頭解釋道:「馮工就是這個脾性,好像有些孤傲,主要是和你不熟悉的緣故,你不要介意啊。」
「我沒那么小氣。」祁象擺手道:「今天就先這樣了,我回去調配釉料,明天再過來。」
「隨便你……」朱申無所謂:「來的時候,打個電話就行。」
「好!」
祁象走了,風風火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第二天早上,他開着車,載運了一個大缸過來。
朱申也一同來了,在叫人幫忙搬運大缸的時候,也頗為好奇:「你這些是什麼釉啊?」
「就是燒瓷的釉啊,最多是添加了一些特殊成分,本質上應該沒什麼特別。」祁象笑容可掬道:「主要原料,還是長石、石英、滑石、高嶺土……」
「你這是廢話。」朱申沒好氣道:「不說就算了,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話是這樣說,當幾個員工把大缸抬下來,打開缸蓋的時候,朱申也忍不住湊了過去觀望。乍看之下,他就呆若木雞,愣住了。
「你這釉……怎麼是紅色的啊。」
朱申很是不解,他睜大眼睛細看,只見缸中是渾濁的乳漿,底色濁白,與正常的釉料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濁白色之間,又混雜了一絲絲殷紅似血的顏料。
紅白交摻,涇渭分明,十分的奇特。
「你們知道,有這種顏色的釉料麼?」朱申不敢確定,回頭詢問一幫員工。
「唔?」
幾個員工看了眼,也紛紛的搖頭。他們也算是陶瓷界的熟手,資深工人了,就算手藝不算多高明,但是見識也不差。然而看到眼前的紅白釉料,他們卻辨認不出來。
雖然說釉料的配方,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成千上萬,錯綜複雜。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釉料的基礎成分,還是那麼幾樣。
就算是進窯一色,出窯萬彩,也無非是某種元素的多與少的差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