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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總算要啟程了,趕着去拍廬山的美景——不走也不行了,得趕在冬天前拍完。
臨走前一晚,自家。
今天又停電了,桌上點着蠟燭。
點蠟燭是好的,農村家庭都不捨得,一般用自製的煤油燈,弄個玻璃瓶子,捅個眼,裏面放上棉線,倒上煤油,湊合湊合也能照明。
於秀麗一邊給他收拾衣物,一邊抱怨:「你說你回城才多久,又要出遠門,我聽說江西全是下鄉的知青,彩禮也多,別又把你留下!」
「人家跟北影廠一起去,還能被留下?」
「那可說不準,你知道風往哪邊吹啊?」
往右邊吹唄!
陳奇翻了個白眼,安慰老媽:「我肯定給你們寫信,這是國家任務,我作為編劇得跟組,沒辦法。」
「那個錄音機你就帶去吧,想我們的時候就聽聽鄧麗君。」陳建軍道。
「還是您父愛濃厚!」
陳奇笑了笑,心裏也有點離愁別緒,畢竟處出一些感情了,道:「爸,媽,我今年一直在北影廠待着,這又要出遠門,不能陪在你們身邊,是我不好。」
哎呦!
一句話把倆人眼淚都勾出來了,一時間闔家歡樂,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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