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被忽悠瘸了潘塔羅涅,還有散兵和多托雷的血海深仇全部一一道來。
聽得卡皮塔諾面具下的臉都忍不住嘴角直抽。
被林風這麼一說。
他們三個圍殺多托雷切片的事情,似乎全部都合情合理。
每個人和多托雷的仇怨都極深。
尤其是散兵。
說到散兵。
卡皮塔諾禁不住心裏有些糾結。
散兵的故事在愚人眾不是新聞。
被神明背叛的神造之物,一個渴望有顆心的人偶,過往經歷只能用悽慘來形容。
多托雷拿散兵做實驗體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
不過每次實驗之後,散兵的實力都會暴漲一波,所以大家也就當這是公平交易了。
沒想到他們倆背後竟然還隱藏着這麼多的恩怨糾葛。
如此來看。
林風是多次被多托雷威脅生命奮起反擊。
潘塔羅涅是因為多托雷違背承諾,做出了相當於撕毀契約這種在璃月人眼中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憤而殺人。
散兵則是本來就和多托雷有血海深仇,最為簡單純粹的報復殺人。
這麼說的話。
他們三個都有非常正當的理由。
「不好交待啊。」
卡皮塔諾心中暗自思索。
多托雷是第二席執行官,實力超群,還經手着邪眼和人體改造事務,在愚人眾中地位斐然。
如果自己這麼匯報上去。
以多托雷的性子,搞不好會出什麼事。
但不這麼匯報上去。
自己又該如何解決潘塔羅涅和散兵的問題呢?
執行官手冊第一條。
不可互相殘殺。
雖說這就是一條廢話,只要沒有證據,我殺了你又有何妨?
但潘塔羅涅和散兵聯手謀害多托雷切片這事可是證據確鑿,須彌的虛空將這些事全部記錄了下來,多托雷手裏就有一份影像資料。
「皮耶羅將這種麻煩事推給自己,真是.」
卡皮塔諾再次嘆了口氣。
他和其他能混就混,能蒙就蒙的執行官不一樣,他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
皮耶羅就是看中了卡皮塔諾這一點,才讓他來璃月調查的,順便給多托雷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消停一點。
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棘手了,卡皮塔諾現在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解釋。
林風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窘境。
不只是他,潘塔羅涅和散兵這樣的人精,只是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卡皮塔諾現在的糾結猶豫。
哪怕他的臉全部都被面具蓋住了,卻壓根就蓋不住他那不安的情緒。
「卡皮塔諾。」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林風的聲音響起,把卡皮塔諾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你說。」
回過神的卡皮塔諾沉聲問道。
「你就回去匯報。」
「第六執行官斯卡拉姆齊陣亡,第九執行官潘塔羅涅陣亡,北國銀行由第五執行官公雞普契涅拉代管。」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卡皮塔諾聲音愈發低沉地搖頭道:「兩個執行官陣亡,你知道對愚人眾的軍心會有多大的影響麼?」
「那換個說法。」
「潘塔羅涅和斯卡拉姆齊陣亡於深淵之中,死在了深淵公主之手,按照至冬慣例,授予至冬英雄的稱號。」
林風話說的雲淡風輕。
卡皮塔諾聽的是心裏一陣突突狂跳。
陣亡,確實不好聽。
為國捐軀,這就讓人能夠接受了。
「不對,他們兩個就沒死。」
「如果被其他愚人眾的人看到了,我們豈不是名譽掃地?」
卡皮塔諾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林風白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女皇陛下都已經宣佈他們已經死了,還為他們頒發了英雄勳章,誰敢說他們還活着。」
「.」
卡皮塔諾沒有吭聲。
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妙招。
女皇陛下說他們死了,那如果敢說散兵和潘塔羅涅沒死,這就是褻瀆至冬女皇的威嚴,這可是死罪。
思來想去。
卡皮塔諾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便點頭道:「就照你說的吧。」
至於說多托雷對此有什麼感想。
有感想也沒用。
你多托雷和人家三個都有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很合理啊,事後他們兩個也『死』了,說什麼也沒用了。
直到這時。
潘塔羅涅和散兵懸着心的才終於放下了。
林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為他們倆解決了被至冬追殺的這個隱患。
說完了潘塔羅涅和散兵的事。
卡皮塔諾又伸手道:「神之心呢?」
「在我這。」
「交給我,我要帶給女皇。」
「不給。」
「你說什麼?」
「我說不給你。」
確定了林風說的是不交出神之心,卡皮塔諾當即大怒,要殺人的氣勢升騰而起,引得潘塔羅涅和散兵不禁脊背生寒。
愚人眾第四席執行官。
被譽為最強的凡人。
卡皮塔諾的實力可想而知。
散兵和潘塔羅涅一起上估計都要被吊打。
「俄狄浦斯,你,也要叛國?」
卡皮塔諾話說的很重。
但這可不是在扣大帽子,而是他真的這麼認為。
不肯交出屬於至冬女皇的神之心。
這種行為,和潘塔羅涅拿着岩神神之心跑路一樣的惡劣。
「別學多托雷在那裏胡說八道。」
林風懶洋洋地說道:「回收神之心是女皇陛下給我下達的任務,這任務完成了,自然是要我親自去遞交神之心,給你帶回去算個什麼事?」
卡皮塔諾雙眼微眯,身上的氣勢稍微弱了一點。
林風說的很有道理。
不好反駁。
兩人對視了一會後,卡皮塔諾便開口道:「我會在至冬等你,若是等不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背叛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