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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地極為堅強樂觀,但那只是用着記仇的表象來隱藏自己內心中的悲傷和憤懣。
即使是後來呆和林風一起,她的心境比之在蒙德時好了很多。
可她就和林風一樣,她也是用樂觀和開朗來藏着自己心底里的那一絲憂傷和憤怒。
柯萊就更不用說了。
別看她在林風和優菈面前像個乖寶寶一樣,可柯萊的暴戾是要遠遠在他們之上的
魔鱗病,父母的血仇,被博士抓取做實驗的恨意。
這種種的一切,不是說跟着林風他們就能憑空消散的。
而如今在永恆綠洲。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平靜,甚至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開心事。
「這是女主人最後的領域。」
不知何時,利露帕爾已經停下了她的吟唱,在林風耳邊柔聲解釋道:「天空的饋贈在地下深處維持着它的靜止,於永恆綠洲之中保留着女主人最後的精魄。」
「所以,即使她已經死去,這裏依然平靜如初,就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所以,進入到這片領域的人,只會感受到平靜和快樂。」
接着,利露帕爾一直向前,飄到了那顆巨樹之下。
在那裏,有着一枚她的靈魂碎片。
利露帕爾呆立在這顆靈魂碎片前,良久之後,才嘆了口氣道:「我的女主人她不在了。」
「可我卻在這裏找到了我的碎片。」
「呵呵——哈哈哈哈——」
「多麼可笑!多麼的荒謬!」
說話間。
利露帕爾向前,用自己的瓶身輕輕接觸了一下那枚靈魂碎片。
就在這一瞬間。
林風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段又一段的片段。
在資源匱乏的沙漠裏,有着一座由紅玉堆砌而成的龐大宮闕與花園。
在那裏,有千萬種花兒盛放鬥豔,有萬千鳥兒在其中婉轉啼鳴。
花園的正中央。
鎮靈們演奏着動人的樂曲,為那位端莊優雅的花之女主人與她的客人一起斟上美酒。
在這片花園裏,發瘋的僧人與破落的旅人伴隨着薩吉的水仙炫舞,換快遞暢飲着葡萄藤女兒的鮮血。
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花園,曾是花之女主人的居所,如今是她長眠的陵墓。
恍惚間。
林風見到那位名為娜布·瑪莉卡塔的美麗神明站起身子,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向自己。
林風沒有動,看着花神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到自己臉上。
她的臉龐帶着一種難以言語形容的美麗,仿佛每一個美妙的鎮靈都是她的花瓣,每一縷馨香都是來自於她一般。
然而,當林風看向她的雙眼與她對視時。
映入眼帘的。
只有一片無神的空洞。
林風一愣,驀然間,一股強烈的墜落感油然而起,仿佛他自己就置身其中,不斷向着無垠的虛空中持續墜落。
「!!!」
林風猛然驚醒。
剛剛的幻覺已如泡影般徹底消散。
「沒事吧?」
優菈握住他的手,一臉擔憂地看向他。
「沒事。」
林風搖了搖頭,隨即皺眉道:「我在利露帕爾的記憶里看到了花神。」
「花神!」
優菈和柯萊異口同聲地驚呼一聲。
利露帕爾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幽幽地說道:「我的女主人已經不在這裏了,阿赫瑪爾,他騙了我,騙了我們所有人。」
「我本該憤怒的,本該像個瘋子一樣仇恨他。」
「可是,可是我並沒有憤怒的動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利露帕爾的聲音帶着憂傷,帶着不解,唯獨就是沒有憤怒。
興許是花神遺留的領域在起作用。
但林風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阿赫瑪爾曾向鎮靈們承諾,花的女主人將會在此復活。
實際上,這裏卻並沒有她的神骸。
換句話說。
花神已經死透了,沒有復活的可能性。
可阿赫瑪爾卻欺騙了所有的鎮靈,讓他們為其守護人類的國度。
以利露帕爾毀滅居爾城的性格來看。
阿赫瑪爾欺騙了她,她確實應該是憤怒與仇恨的。
然而現在來看。
林風嘆了口氣:「因為你已經需要仇恨了,你,利露帕爾,你自由了,阿赫瑪爾與你的契約,已經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都結束了。」
利露帕爾若有所思地低聲呢喃着。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去安慰利露帕爾了。
倒是林風。
在這片沉寂的永恆綠洲中走來走去,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
跟着他身後的優菈皺眉問道。
這片永恆綠洲里什麼都沒有。
正如菲莉吉絲所言,這裏只有永恆凝固的悔恨。
所以,林風到底在這找什麼?
「噓——」
林風沖優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花神的精魄。」
「什麼!」優菈一驚,聲音難免高了一點。
「噓噓噓——」
林風又提醒了她一次,優菈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後她又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到她後,便捂着嘴,細若游蚊地說道:「花神不是已經徹底消散了麼?你上哪去找她的精魄?」
「利露帕爾說的這裏有,你忘了。」
「唔好像是有過這話,那你準備怎麼找?」
「先轉轉看吧,萬一有呢?」
林風舔了一下嘴唇,眯起雙眼道:「花神的力量很強,起碼也是個遠超普通魔神的力量,不然的話她留下的記憶不可能會影響到我。」
「那麼厲害啊。」
「如果能夠從花神的權能里獲得她的權能,那樣的話對我的好處會非常大。」
「嗯,那我們一起找吧。」
說着,優菈也悄悄催動起了自己身上的權能,試圖從神明之間的共鳴中藏在這裏的花神精魄。
本來她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
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