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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都是這個。
緩了好半天。
他才回過神來,三分懷疑七分肯定地問道:「小吉祥草王隕落的話,須彌會毀掉?」
「嗯哼,可以這麼理解。」
「換個說法也行。」
「那就是如果小吉祥草王還這樣繼續被囚禁下去,那須彌還是會被毀掉,懂?」
林風意味深長地瞥了賽諾一眼後,便不再言語,將思考的時間全部留給了他。
世界樹在逐漸枯萎。
這是林風了解到的事情。
這也是阿扎爾不惜代價也要和多托雷這個禍害合作,甚至還願意滿足多托雷各種要求的原因。
禁忌知識。
這鬼東西的本質就是深淵污穢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它在須彌存在已久。
始於兩千年前須彌地區最強大的魔神赤王阿蒙,即鍍金旅團信奉的神明阿赫瑪爾。
當年禁忌知識帶來的第一次深淵之力爆發,是靠着大慈樹王耗盡神力和赤王的自我犧牲才強行壓制下來的。
本來這樣的和平還能持續下去。
直到五百年前。
源自坎瑞亞的漆黑之災爆發。
與禁忌知識同根同源的深淵之力將世界樹污染了。
為了拯救世界樹。
大慈樹王發明了虛空終端,藉助整個須彌子民的智慧與夢境,加上自己的全部力量,最終『幾乎』成功淨化了世界樹。
但很可惜。
只是『幾乎』成功。
在當年淨化世界樹即將成功之際,大慈樹王發現自己也已經被深淵污染了。
由於她是世界樹的化身。
自身被污染也就意味着世界樹上的污穢無法被清除。
即使她自殺,她的一切包括記憶也會被世界保存下來。
這也就意味着世界樹的污染無法完全清除。
除非。
有一個新生的神明能夠完全繼承到她的權柄和能力。
這樣。
她就可以被這位新生的神明將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掉,不留一絲痕跡。
而這位新生的神明。
就是小吉祥草王。
大慈樹王用世界樹上最純淨的枝丫所化的繼任者。
只不過。
這位為了須彌殫精竭慮,屢次三番拯救須彌,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神明。
她恐怕怎麼都想不到。
自己的信徒會將新生的小吉祥草王給囚禁起來,並且奪取了她的神之心,使得她無法履行自己的神職,始終不能繼承到草神的權柄。
於是世界樹的污染便整整持續了五百年。
直到現在。
世界樹甚至已經開始枯萎了。
如果小吉祥草王還不能繼任草神之位,那須彌乃至整個提瓦特都岌岌可危了。
「哼,智慧果然是智慧之神的敵人。」
想到這,林風忍不住冷哼一聲。
正在冥思苦想的賽諾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他抬起頭,和林風對視着。
這位一向以沉着冷靜和鐵面冷漠著稱的大風紀官,此時眼中滿是猙獰鮮艷的紅色血絲,臉上儘是說不盡的疲憊與憤怒。
神之眼持有者的精力非比尋常。
尤其賽諾這種精研元素力和魔神之力的強者。
別說忙碌一天又一夜沒睡,就算是連着幾天幾夜不合眼也不至於像他現在這樣憔悴。
由此可見。
林風剛才說的教令院造神計劃對他的衝擊到底有多大。
不過賽諾終究不是那種心智不堅定的人,不然林風也不會特意來找他幫忙。
他也很快就放平心態,開口問了起來:「你既然告訴了我這麼多,那麼肯定是有應對措施了,說吧,需要我去做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再分辨不出來林風說的話是真是假,那賽諾這個大風紀官就白當了。
其實本來他就對林風的話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相信居多一些。
畢竟林風當年乾的那點事,和多托雷做的惡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加上教令院的作為與林風所說的別無二樣。
這些更是從側面印證了他的話。
所以賽諾現在不說是深信不疑吧,起碼也是基本認可了林風所說的事情。
林風呵呵一笑:「咱們先繼續剛才的話題,教令院如何批量製作罐裝神明知識?」
「剛剛我說到學者們只要接觸到神明的知識,就會發瘋。」
「如果換成是你,想要從這些發瘋的學者腦子裏提取出來被污染的只是,你會怎麼做?」
這一次賽諾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像先前那樣失態,而是認真地思忖了一番,然後分析道:「學者發瘋不是小事,如果我是阿扎爾,我會以治療或者懲戒為名義,將他們抓捕到教令院裏,然後將他們腦子裏的禁忌知識提取出來。」
「嗯,差不多吧。」
林風肯定了賽諾的回答:「那麼將這些發瘋的學者帶回到教令院是誰的工作呢?」
賽諾眼前驟然一亮:「風紀官。」
「沒錯,風紀官。」
林風笑了起來:「你是風紀官的首領,那麼在教令院四處抓捕瘋學者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做些手腳呢。」
賽諾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風紀官的權利很大,他完全借這個機會使用各種辦法和理由,將那些接觸了罐裝知識的瘋學者們藏匿起來,這樣就能組織教令院獲得神明罐裝知識了。
「說完這,接下來呢,還有一件事你可以去辦。」
「你說。」
「多莉·桑歌瑪哈巴依,這傢伙是我的合作者,專門在給教令院搗亂的,給她點特權。」
「多莉·桑歌瑪哈巴依?我知道她,多起走私案和黑市的幕後主使。」
「沒錯。」林風點頭道:「她現在正在和教令院搶製造神明軀體的材料,阿扎爾肯定會派你去調查幕後黑手的,所以,你懂的。」
「我明白了。」
「最後一件事,不要表現地對造神計劃極其關心。」
「好。」
「暫時想到的就這麼多了,然後記得,你從來沒見過特洛伊·雪奈茨維奇,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