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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七執政之後。」
「不僅要踐行天理之道守護提瓦特大陸,還要時時刻刻忍受着天理施加於己身的磨損。」
「力量越強者,受到的磨損侵蝕就越強。」
「我跟你講過的璃月若陀龍王,就是因為磨損發瘋了,險些毀了整個璃月。」
「蒙德的特瓦林,為什麼會在我喚醒它之後發瘋,不只是深淵毒血的緣故,還有就是磨損對他的精神造成的侵蝕,讓他對蒙德由愛變恨,肆意地摧毀着自己曾經守護的大地。」
磨損這兩個字,優菈從來沒有聽林風說過。
而在聽林風解釋之後,她便抓到了重點:「為什麼要對神明們施加磨損啊,萬一塵世七執政都發瘋了,像你說的這樣,那提瓦特大陸不就會全部被毀了麼?」
還有一個問題。
她埋在心裏沒有問。
那就是天理到底是誰?
林風抬頭望向遠處。
他的眼中泛上了一縷青芒,這是風神的力量。
藉助着這樣的力量,他能夠隱隱約約地從雲間看到一座飛行島嶼。
這是在獲得風神之力後,他偶然發現的。
自己居然能夠看到天空島了。
傳說中那個只要登上就能成為神明的島嶼。
望了一會後。
林風收回視線,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懂天理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知道現在神明們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抵禦着磨損。」
「溫迪將自己的力量封印了,只保留了一些自保的力量,然後不定期會進行沉睡,以躲避磨損加身。」
「雷神乾脆將肉身扔了,將自己的精神力量藏在一心淨土,這樣磨損便磨不到她的身上了,她也就能保護稻妻千世萬世不再受外敵欺凌。」
「鍾離,嘖。」
說到鍾離這裏,林風頓了一下,不住地咂舌。
「岩神怎麼做的?你快說啊。」
正聽得起勁的優菈催促了起來。
這種說話到一半突然就不說了的做法。
和那些喜歡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說書先生又有什麼區別!
好在。
林風不是說書先生,沒有斷章賣關子的習慣。
他略作驚嘆之後便說道:「鍾離他是硬扛着的。」
「硬抗?」
優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樣的做法再一次刷新了她對岩神實力的認知。
其他神明都在想方設法逃避磨損。
而岩神居然是靠着自己的實力硬抗?
「對,就是硬抗着。」
「溫迪說過,塵世七執政需要履行神職,才能積累神力。」
「可是你看,除了鍾離,還有誰在履行神職?」
「溫迪整天摸魚,雷神整天宅在一心淨土,冰之女皇將治理國家的權利全部交給了愚人眾,草神被自己的信徒囚禁起來,想履行神職都履行不了。」
「鍾離就一樣了。」
「他履行了自己的神職兩千多年。」
林風頓了一下,才又說道:「可是鍾離的實力卻不增反退了。」
「所謂的履行神職,積累神力,不過就是一場天理設下的騙局。」
優菈耐着心中的震驚,開口問道:「岩神說的?」
如果不是鍾離親口所說,林風怎麼會知道他的力量不增反退了。
「我猜的。」
林風嘿嘿一笑。
「.」
優菈氣急,伸手揪住了林風的耳朵狠狠一擰。
「猜,猜,猜,我讓你整天猜。」
「什麼都是你猜的對吧!神明的事情你也敢去胡亂猜!」
本來以為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的優菈頓時惱火起來,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數落。
自從修煉了仙術。
優菈的手勁就一天比一天大了,連往日需要雙手使用的松籟響起之時都能輕鬆地單手舞動了。
因此在這樣的力道下。
哪怕是林風現在有着五種魔神力量,身體連續經受過神明之力的強化,但此時還是覺得耳朵已經被擰到麻木麻,完全就感受不到存在了。
「誒誒誒誒——」
「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不說了還不行麼!」
林風表情痛苦地求饒着。
「哼,看你下次還敢胡猜亂說的。」
優菈一鬆手。
林風就連忙嘶嘶哈哈地使勁揉搓着通紅的耳朵,同時小聲嘀咕道:「我就對你說了,又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他知道。
優菈其實是對自己好才會不讓他說這些事。
畢竟是揣測神明以及強大的提瓦特主宰天理,誰知道會不會言多必失。
一番打鬧後。
林風不再說自己猜測出來的神明隱秘了,優菈也沒有過多去問了。
兩人拍拍身上的灰塵便起身繼續趕路。
雖說到遁玉陵繞了一點路。
不過以他們兩人的腳力,還是很快就穿過天衡山,來到了歸離原。
期間兩人還一同欣賞了淥華池的美景。
在這個昔日塵之魔神的洞府所在,林風又講了講關于歸終的故事。
講到了她和留雲借風真君之間的過往,與歌塵浪市真君的情誼,與岩王帝君達成的同盟,以及最後不幸戰死的慘劇。
聽得優菈唏噓不已。
「魔神戰爭期間,就是這麼殘酷。」
「弱者無非就是被殺的命運,強者也沒有笑到最後。」
「甚至還要眼含熱淚接下天理施加的枷鎖。」
講完歸終的故事,林風感慨萬千。
弱小的神明。
諸如鹽神赫烏莉亞,塵之魔神哈艮圖斯,大蛇奧羅巴斯,北風大君安德留斯,灶神馬科修斯。
他們或逃或死或是知性全部消失,退化為懵懂的獸類。
在天理制定的規則下。
除了少數魔神,大多數的弱小魔神對自己的命運完全沒有支配的權利。
而強者。
他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朋密友化為一具具的屍體。
待戰爭結束之後。
神之心的約束又降臨於最終勝者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