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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女子,她不是紫玄。
血肉城牆外,影子餘下的部分逃過一劫,飛速倒卷,回到許青身邊時瑟瑟發抖,向着許青傳遞委屈與驚恐的情緒。
許青皺起眉頭,凝望遠處血肉城牆的大院,忽然開口。
「第三批降臨者已經到來,另奉七殿下之令,告知第一批到來此地之人,你們在這七天裏,已為仙禁計劃付出很多,而接下來此地或許會有變故,第一批降臨者,可在未來三個時辰內自願離去,至於第二批降臨者,需滿七天後,才可離開,以此類推。」
隊長面色一變,一把抓住許青的手臂,凝重開口。
許青和隊長面色一變,感受到了這股冰冷,而眼前的紫光更是覆蓋目中的一切世界,濃郁的成為了黑色,讓他們眼前一黑。
那身穿皇袍的青年,沉默了許久,從懷裏取出一個紫色的小瓶,輕輕走到雕像前,向着那盞紫色的燈,倒入了幾滴來自瓶子裏的液體。
許青沉默,許久之後,他邁步向前走去。
許青從來沒見過,可偏偏心中有熟悉之感,那熟悉的源頭,來自紫玄上仙曾經和他講述的夢境。
隊長在許青身邊,呼吸急促,驚呼一聲。
「我拒絕1隊長搖頭。
隊長語重心長。
紫玄哭了,抬頭遙望外界,目中蘊着濃濃的留戀與悲傷,而透過她目中的瞳孔,許青隱約看見,其內映出的竟是崩潰的蒼穹,以及一張巨大的殘面,正在天端降臨。
他望着那片正在腐朽,逐漸模糊的之地,回憶之前所感所聽所看的一切,又感知自己天道,沒有出現對於此地的危機預警,於是忽然開口。
「小師弟,這個世界上,各個族所了解的並不全面,神靈殘面到來後,出現了太多未知的詭異與可怕之物,神靈是一部分,還有其他不可描述的存在,你別看我瘋狂,可實際上我之前帶你去乾的每一件大事,都是我提前準備了好久的情報與線索,但這仙禁不一樣。」
「大師兄,幫我一個忙。」
血肉城牆內,範圍不小,裏面的鳳鳥宮殿,一共九座。
半晌後,隊長長嘆一聲。
那是一個女子。
許青心底喃喃之時,在這暗色的大殿內,紫玄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了雕像旁,她凝望雕像,目中露出孺慕之意,更有苦澀。
隨着消失,大殿的門,緩緩的閉合。
「你要幹什麼1隊長有所預感,神色一變。
「伱啊,還是太小了,聽我的准沒錯,我是你大師兄,我還能坑你不成。」
許青和隊長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危險之意,從前方傳來。
其手裏,托着一盞燈,放在懷中,好似最珍貴的至寶。
可隨着他們的後退,那片血肉城牆內的九座鳳鳥大殿,開始了腐朽與消散,這一幕,讓許青和隊長腳步一頓。
此液透明,好似燈油。
剎那間,這斷手呼嘯,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前方。
「走吧,我們至少還有三天時間,第三批降臨後估計就是紅月甦醒之時,我們爭取這三天多弄點好東西,現在先去看看這個宮殿裏有啥寶貝。」
似乎眼前的身影,更為清冷,仿佛沒有多少情緒蘊含在內。
許青身體一震,看向隊長,又轉頭望向熟悉身影所在之地,那裏此刻什麼都沒有了,紫色的身影,消失不見。
許青神色有些茫然,低聲喃喃。
但此刻處於這片範圍,近距離去看,對方與許青記憶里的紫玄,還是存在了一些不同之處,不是相貌,而是氣質。
真正的這盞命燈,到底在何方,許青不知曉,或許是在聖地,或許已經消散在了歲月中。
直至下一瞬,這片黑色突然消失,化作了紫光,在半空一頓之後,向着遠處血肉城牆大院飛速倒卷。
「我經常做一個夢,很多年了……夢裏,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有一盞燈。」
更有紫色的光,在內閃耀,所過之處,其內被斬斷又化作無數份的影子,全部傳出悽厲慘叫,齊齊碎滅,被直接抹殺。
「怕……進不……去。」
「紫玄,為何會夢到這盞燈,又為何外面紫光里,出現了她的身影……」
一飛躍過,但瞬間,一片紫光閃耀。
這句話,從隊長口中說出,是極為少見的。
許青和隊長,各自查看令劍後,相互看了看,他們自然是不會這麼離開,於是收起令劍,蹲在斷手內,繼續看向那血肉城牆。
降臨而來。
「小阿青,我們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善良,助人為樂!所以我們的行為,就是善良的1
眼看許青融入斷手,隊長狠狠咬牙,雙手抬起抓住,全力揮舞,向着那片消散的血肉城牆範圍,直接拋出。
「眼熟?聽到什麼?」隊長一愣。
隊長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皺起眉頭。
但影子也是兇殘,哪怕被斬斷,可餘留在血肉城牆內的部分,飛速的自爆,化作無數份,用全力向着四方擴散,要去大範圍的探查一下。
做完這些,他將燈油所剩不多的小瓶,放在了一旁,隨後默默的轉身,神情瀰漫了悲傷,更有一抹痛苦。
二人沉默半晌,還是沒有繼續接近,而是選擇了後退。
與此同時,類似的光,竟也從許青儲物袋內散發出來,緊接着一枚玉簡,自行飛出,漂浮在了許青的面前。
「七天?」隊長眯起眼。
「大師兄,那裏的力量對你克制,如今雖在消散,但對你還是影響不小,況且我們一起的話,我進不去。」
隊長拍了拍許青的肩膀。
「大師兄,我覺得這裏有點眼熟,還有你剛才聽見了嗎?」
許青聽不到,他只看到紫玄在說完後,表情有所變化,浮現一些悲哀,不斷地後退,而一道模糊的身影,從許青的身後走來,進入大殿,穿透了他的身軀。
其表情微笑,蘊含溫和,仿佛寶石打造的雙眼透出慈悲,讓人看了後,會本能的感覺舒適。
「而我們的感知里,之時剛剛過了一炷香左右,但從令劍去看,時間卻過了三天1
許青神色有些恍惚。
距離有些遠,無法看的清晰,只能隱隱感受大地的波動,與此同時,他們二人的令劍,也有通告傳遞而來。
「大師兄,我覺得這裏……有點眼熟,還有你剛才聽見了嗎?」
「小師弟,有點麻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