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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哪想到,只是一個進入的過程,這些狐妖竟然都敢直接不管不顧,將他們扔到路中間,意思明顯是想要讓他們迷失在這裏。
這是連他們倆都準備給幹掉了。
「到底還是妖,冥頑不靈,學人學得了三分像,七分非,一塌糊塗。」李七學沉着臉說了句。
再怎麼無腦,也不應該對公開來訪的人下這種手。
今天三派的人,但凡回不去了,明天白狐族地就會被夷為平地。
那所謂的指引,信物什麼的,只是正常情況下用,真到了逼急眼的時候,那有的是辦法,來找到正確的路。
只是沒到了全面開戰那一步,是不會去用到那些方法,大家保持着一個默契而已。
誰以為這種路作為防護,就是無敵的,那誰就天真了。
尤其是現在各種職業者層出不窮的年代,誰知道會有什麼古里古怪的能力。
就比如溫言,只要他來過一次,就可以保證,下一次來就用不着什麼指引了。
「走吧。」四師叔祖只是左右看了看,就確定了方向,帶着人大步向前。
走了三分鐘之後,走出林子的瞬間,就明顯感受到了氣息變化。
外面的氣溫早就零下了,而這裏,綠植卻依然旺盛着,遠處也多了一座雪山佇立着。
雪山融化的雪水,化作小河,從前方流淌而過。
前方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一個拄着拐杖的老者,帶着一群狐妖,靜靜的站在那裏。
眾多妖怪匯聚,妖氣匯聚,如同裊裊輕煙,在他們頭頂上盤旋。
看到這一幕,溫言越眾而出。
「四師叔祖,我來吧。」
「不要心軟。」四師叔祖吩咐了一句。
「不要殺完。」七師叔祖在溫言路過的時候,小聲叮囑了一句。
溫言點了點頭。
他越眾而出,掃了一圈,本來還打算面上稍微客氣點,打死幾個白狐。
現在他不想裝了。
「我叫溫言,伱們之中應該有人都認識我,畢竟想要掌握我的行蹤,引我出去,肯定是要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你們去鎮守看守所劫獄也好,去襲擊烈陽部在秦嶺的駐地,為了進入那個裂縫也罷。
我都不是很關心,畢竟,那是烈陽部該頭疼的事情。
但你們派人,跑到我家裏,拐騙小孩子,那就越線了。
我今天來,本來是準備好好講講道理的。
但很顯然,你們之中有人不想講道理,還想借進來這條路,把我們全部坑殺了。
敢坑殺扶餘山、青城山、武當山的幾位前輩。
想來這麼做的原因,是有更大的問題沒法暴露。
我不想去猜了。
我給出條件,你們看着接不接受吧。」
溫言環視一周,看到不少白狐神色變化,很顯然,這裏大部分白狐,似乎都對溫言說的這些事,沒有多少異議。
「其他的我不管,所有參與去我家拐小孩子的狐妖。
還有剛才藉助進入通道,準備讓我們全迷失在裏面的狐妖。
你們自己站出來自裁,此事就到此為止。
我不會繼續追究。
諸位前輩也不會繼續追究。
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考慮。」
溫言此話一出,一群狐妖,頓時有不少人有發言欲望。
站在前面的老狐妖,一頓拐杖,冷着臉看向溫言。
「你一個小輩,哪有你說話的份。」
溫言身後來站台的長輩們,都不說話,站在那不動,就是表達了態度。
溫言伸出手指。
「十。」
「九。」
「八。」
他直接開始讀秒,遠處,還有一些狐妖,在飛速靠近這裏。
「住手!」
有一隻四蹄着地,都還有一人多高的大狐狸,飛速狂奔而來。
溫言理都不理,繼續讀秒。
讀到最後一秒,依然沒狐妖站出來自裁,溫言點了點頭。
「好,既然這樣,我給了機會,你們不把握,那就怪不得我了。」
溫言取出一個舌頭形狀的白玉,以暴烈大日加持,丟在地上。
霎時之間,之前撿走的村落戲台領域,就在溫言腳下展開。
滾滾陽氣橫掃開來,一瞬間,便把這裏所有的人都囊括進去,拉入到領域裏。
那領域裏,本來是森森黑夜,但此刻,這裏卻是艷陽高照,浩浩蕩蕩的陽氣,如同波浪,從天空中流淌而過。
溫言站在戲台上,看着下面的眾多狐妖。
「想從這裏走出去,只能先登上戲台。
你們可以儘管上來,我們來玩個遊戲。
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接我一擊不死,就能離開。
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我看你們似乎都知道我說的事情,那正好,我也懶得辨別了。
不要想着拖延時間,半個小時之後,我就會離開。
然後將這個領域丟到冥河裏。」
新趕來的大狐狸,看到這個領域,再看到三山五嶽的人,就有點急了。
「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溫言面色一冷,看向那大狐狸。
「這會兒了還裝什麼理中客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
我根本不在意,你們愛死死去,我才不管。
但是,跑到我家裏拐小孩,那所有跟此事有關的,就必須死。
我已經很克制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