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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恩情,陸川覺得還是划算的,況且昨天晚上開會的時候大佬們也說了和獸族的合作目前來看是勢在必行的,他先提前賣個人情,以後來往起來也更親近。
「不過我也得跟您說實話,不巧我前不久剛剛窺探過未來,我也不確定今天還能不能再看一眼,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煩請您在烏托邦多逗留幾日,也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陸川給完一個好消息之後馬上接一個壞消息,龜樞就容易接受的多了,它也沒有立場去怪陸川自己對命運的使用,只能說自己來的時機不巧。
「無妨,幾千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日。」龜樞輕笑道,「那就勞煩大人了。」
「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情是,獸祖大人是否還活着?」
焯,第一個就來這麼大的?您的獸祖大人要是死了還好,它老人家要是還活着,我這一探查它不會隔空摁死我吧?
不過這個問題只能他自己承擔,他也不想讓龜樞了解太多命運的細節,於是問了一句獸祖大人的名諱,然後便閉上了眼。
【獸族之祖猙是不是還活着?】
銅幣哥轉了十來圈就停了下來,讓陸川安心了許多,不用看結果都知道,獸祖無了。
陸川睜開眼緩緩搖頭,龜樞眼中乍然迸出一絲悲戚,兩滴綠豆大小的淚珠從它的臉上滑落,旋即搖了搖頭朝陸川拱手,
「抱歉大人,我失態了。我想知道的第二件事情是,獸族第二十三代守護緒,是不是背叛了獸族?」
陸川本來想跟它說沒必要這麼難過,連魔族滅絕的魔祖都還有道體在大道里苟延殘喘,你的獸祖大人就算是死了,說不定也能在大道里找到她。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龜樞也還不能算自己人,跟它說了又要解釋自己是怎麼去的魔族大道,在現在這個不能說謊的情況下,萬一把自己的金手指暴露了也是一樁麻煩事。
然而這一次陸川閉上眼睛用銅幣哥探查,銅幣哥卻說這是個無效的問題,陸川想了想便明白了它的意思,於是道,
「前輩,這樣的提問不行,背叛是一個很主觀的概念,可能在您看來是背叛的行為,它自己卻覺得是正當正確的,所以您最好是把問題的描述換成它有沒有做過某件事之類,至於是不是背叛,您自己來判斷就好了。」
龜樞一怔,旋即點了點頭,「我想知道,獸族第二十三代守護緒,是不是違背了獸祖大人離開前留下的命令,私自與外族串聯,引發了諸族圍剿太始林的惡戰?」
我焯,有點東西的啊,這是什麼頂級內鬼,合着你們太始林變成沙漠,不是水土流失而是被人給揍的?
陸川克制住了自己八卦的欲望,嚴肅地點頭閉眼轉銅幣哥,龜樞的描述很清楚,應該私下裏也已經做過很多的調查,然而銅幣哥轉了十幾圈才停下來,比死掉的獸祖大人還多了幾圈,停在了陽面。
他隱隱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遠方的注視,他明明沒怎麼見過蛇,卻莫名感受到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如芒在背。
「伱們獸族的第二十三代守護還活着?!」陸川大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避開了獸祖大人,還有二十三代守護。「您的問題的答案是,它確實做過您所說的事情。」
「嗯?」龜樞的眼睛裏瞬間出現了戾氣,太始林是獸族最初的家園,它永遠都無法原諒讓家園變成一片荒漠的第二十三代守護,它做過那些事情並不意外,不過它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陸川沒有感受到危機,所以紋絲不動,倒是林清影對戾氣做出了應激反應,擋到了陸川身前。
「前輩,您還挺容易失態的。」陸川拉了拉林清影的手,示意她沒有危險,林清影退後之前重重地剜了龜樞一眼,你這麼凶幹嘛!
「實在抱歉,大人,原來仇恨並不會隨着時間淡忘,每每想起又都是歷久彌新的痛。」龜樞又一次躬身二連,向陸川和林清影拱手,歉然之中又帶着咬牙切齒道,「大人,我想知道的第三個問題是,它在哪裏?」
陸川以手撫額,他剛才看到龜樞這樣子就知道免不了接下來會被問到的是這樣的問題。
前輩,這樣的問題可就不是一個問題的價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