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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的事情,人族內部也並不齊心,因此我們需要您的經驗和知識,或許我們團結起來,又能多得幾分勝算。
我們已經掌握了把天地之氣轉變為魔氣的方法,如果幽族有着自己獨特的能量載體,想來對我們也不算難題,如果前輩願意過來,我們便能安排人手幫助前輩提煉所需的能量,一旦前輩恢復過來了,或許有朝一日能再造幽族也未可知。
如果前輩能助我們斬滅諸神,我可以代表烏托邦給前輩一個承諾,在現世劃出一片區域供前輩和幽族生活,如果前輩您覺得合適的話,便搖晃一下身子落下三片葉,我們離開之後很快就會安排人來接走您。
另外您可能有所不知,您現在生活的地方並不在烏托邦境內,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名女子和老者虛影,便是此地人族之主,他們可未必像我這麼好說話,顧及您的意願,恐怕等到我們離開之後,他們很快又會捲土重來.」
張清河的餅可謂是一環套一環,先是樹立共同的敵人神族來統一戰線,然後又是幫助恢復,又是承諾領地,最後餵完餅還不忘借武國的大棒來威脅一下。
齊天樹很想拒絕這該死的誘惑,但它心裏又很清楚地知道,這或許就是他和幽族最好的機會,而如果真如張清河所說,其實這也是它最後的機會。
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樹身微微弓起,像是要換一個更節省能量的方式度過這個寒冬,在它弓身的瞬間,三片葉子不經意地從空中悠然飄落,捲起了一陣風。
「怎麼樣?」張三問和寧輕侯坐在陸川對面,神情凝重地問道。
陸川閉着眼睛搖了搖頭,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天斷山脈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烏托邦,成功救回來7個孩子自然是一件大喜事,但從天斷山脈傳回來的消息里,還有4個孩子再沒能回來的噩耗。
儘管陸川早就占卜過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孩子沒能存活下來,但這麼重要的消息傳回烏托邦,寧輕侯和張三問還是要先找陸川確認過之後,才能確認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們得抓緊時間搜尋剩下的孩子們了,這四個孩子竟是因為那齊天古樹缺乏能量,要是其他的孩子也在什麼樹上因為等不及我們,那便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失職了。」
張三問悶聲道,在知道了孩子們可能都危在旦夕等待着他們去救援意味着巨大的壓力,寧輕侯輕輕點了點頭,表達了對張三問觀點的認可。
陸川睜開眼睛後便不知道該說什麼,林清影更是早早地飄身到了陽台上,像是在避開房間裏沉重的話題,房間裏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寧輕侯便輕聲說道,
「三問,我們準備一下,清河他們夜裏就會到烏托邦,到時候機場人多,我們得先把消息給他們幾家帶過去,以免他們滿懷希望地等到一個噩耗,心理落差太大。」
報喪的事情寧輕侯不是第一次做,衛國戰爭之後那麼多犧牲的同伴和民眾,當時便是寧輕侯帶着人找到躲藏起來的後方人員,面對悲愴欲絕的家屬。
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去做,於是他便把這件事主動承接了過來,當時他向犧牲同伴的家屬致哀,也要鼓勵他們走出傷痛向前看,他承受了一些怨懟和情緒宣洩,但他把這當做是身為領袖的責任之一。
「好,我跟你一起去。」張三問悶聲道,他講不來那些話,但他會站在寧輕侯身側和他一同面對。
「麻煩你了小陸。」寧輕侯站起身準備告辭,烏托邦的大佬們最近都忙得連軸轉,寧輕侯更是一刻不得清閒。
「寧叔,晚上我也跟您一起去吧。」陸川和寧輕侯握手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陸川其實很不擅長這樣的場面,寧輕侯也已經把這件事接了過去,但他莫名地想起第一次去景國之前,烏托邦的家長們沿着科學部門外的街道給他送行的場面。
他覺得自己既然擔任了這個天選之殤項目的負責人,承載了所有人的希望,在這樣的時刻至少他應該在場,即便是匯報一個噩耗。
張三問凝重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寧輕侯也展顏伸出左手握住了陸川的手背,
「好,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