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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春秋安奈不住這老傢伙粗狂的聲音,斜眼望去,
只見,屏幕上,
原本正在和龍王酣戰的龍王,突然臉色一黑,轉頭惡狠狠地朝夜風瞪了一眼。
這是聖階高手的一眼。
只一眼,
一道無形的黃金瞳瞳術便凌空鎖定了夜風。
夜風高亢的聲音瞬間消失。
喉嚨仿佛被鎖住一般,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同時,他雙手握向自己的喉頭,痛苦地拍打着,滿臉通紅。
而他手中的直播設備,則早在剛才第一時間,被龍王的寸勁震碎。
此刻完全變為粉末,從空中洋洋灑灑地落下。
直播被迫終止。
此刻夜風也危在旦夕了!
「噗——!」
終於,
夜風再也忍不住痛苦地捂胸吐了一口鮮血。
下一刻,
身子宛若風中紙鳶一般地倒下。
如果不是他身側的柳三變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接住了倒下的夜風。
此刻,
夜風已經從百米的高空墜下了。
「老劍頭,夜風的氣息正在消失。」
「大地與山之王...這次是動了殺念啊...」
駱風波的臉色變得鄭重,已沒有剛才玩笑的表情。
而他的身側,劍春秋表情也變得凝重。
不過,他卻將情緒控制的很好。
並沒有因為師弟被重傷而情緒失控。
「他不會死的。」
「這小子是有大機緣的人。」
「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就丟了性命。」
「他受這麼重的傷,也全是他活該,自作自受。」
劍春秋冷哼一聲,一臉「我怕才不管他死活」的表情說着。
駱風波聞言卻笑了起來,
「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們兩個認識幾千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想來這次夜風出行,你定是把那【還魂玉佩】給他了吧?」
「嚯嚯,表面一臉嫌棄,實際上,老劍頭,你對夜風這小子,是寶貝的緊諾。」
「【還魂玉】這樣的寶貝,你都捨得給自己的徒弟,你會不管他的死活?」
駱風波打着哈哈笑着。
劍春秋卻一直閉目沉默,一聲不吭。
但從他不反駁的表現看的出來,他是默認了駱風波的話了。
「好了好了,不提這小子。」
駱天師自討沒趣,擺擺手,收回手機,換了個話題問道,
「老劍頭,你說,這一次千年大劫,閻羅可以打敗大地與山之王嗎?」
「自然可以。」
劍春秋緩緩說道,
「以往千年大劫,哪一次不是命運之子獲勝?」
「只不過,獲勝歸獲勝,但不是這次。」
劍春秋緩緩說着,目光重新望向西北方,同時右手捻指,緩緩盤算着,
「閻羅的聖階,是依靠龍王之氣才晉升上去的。」
「那,龍王既然可以給他龍王之氣,也可以輕易將他的龍王之氣奪回。」
「如今對峙只是暫時的,閻羅根基不穩。」
「他遲早會落敗。」
「屬於他的力量,他還沒有得到。」
「他不會那麼快獲勝的。」
劍春秋緩緩說着。
而對面,聽着老友的陳述,駱天師緩緩點着頭。
很顯然。
劍春秋說的這些,他完全認同。
「況且,正如我們之前聊過的,」
劍春秋的聲音再度傳來了,
「這次的千年大劫,和以往可不同。」
「這一次...是雙子星同時降世。」
「大劫不會這麼快結束的。」
「甚至...這才剛剛開始。」
劍春秋打着啞謎,眯着眼望向駱風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說話雲裏霧裏。
凡人聽了,絕對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只不過,
劍春秋卻很確定,對面的這位千年老友,絕對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
「切,陰陽周易,是你擅長的,既然你推算的大劫會如此,我便敬請期待了。」
駱天師捻須笑着,右手手指輕捻起一枚白子,落在了面前的棋盤上。
「下棋下棋。」
「龍王有命運之子擋着,我們兩個老傢伙就別操心了。」
駱天師一副風輕雲淡地說着。
「呵,你倒是安逸。」
劍春秋捻起一枚黑子,邊下棋邊說道,
「你小子,幾千年了都沒改掉這副隨意而安的性子。」
「也不知道你的心是如何長得?」
「二十年前弟子死了也是這份表情。」
「你的良心,就沒有痛過嗎?」
劍春秋絮絮叨叨地吐槽。
他本來只是隨口扯了一句題外話。
只不過,
當他的聲音,隨着黑子落下的聲音落下。
對面,
一直雲淡風輕的駱天師,突然黑着臉低下頭,然後從袖口裏摸出一個「炮」棋,推到棋盤上,冷聲說道,
「將軍。」
劍春秋:????
將軍?
什麼鬼?
我們這特娘下的是圍棋,你掏出一個象棋,說將軍???
你特麼在逗我?
你發什麼神經啊??
劍春秋心底吐了一口老槽,瞬間就不淡定了。
雖然駱天師什麼話都沒說。
但劍春秋已經從對方的動作中看出了他的深意:
別亂**,否則別怪我不守規矩!
【呵呵,只准你炫耀你的無線耳機,不准我吐槽了?】
劍春秋黑着臉想着。
人老了,可是越來越記仇的!
「啪!」
劍春秋毫不講理地從袖口了摸出四個2,甩到牌桌上,冷聲說道
「炸彈!」
駱天師:.....
「啪!」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