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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個哈欠,表情顯得相當的不以為意。
「張之維是不能下山,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王存撇了撇嘴:「擔心葉言?」
「嗯……」
王生點了點頭:「上次他去蜀地和扶桑人碰面的時候,我們不是去看過比賽了嘛。」
「當時你也說……那個傢伙你看不透……一個看不透的人,最容易成為變數存在,所以我擔心。」
王存依舊懶散:「看不透歸看不透,但龍國的版圖這麼大,這裏又是在偏遠關外……茫茫人海,十幾億人,哪兒那麼容易就碰到一起。」
「你不是被他弄出ptsd了吧?沒必要擔心這些不重要的事情。」
王存的模樣雖懶散,但說的卻還算有道理,也讓王生稍稍安心。
「比起這個,還是聊聊這個什麼出馬一脈還是那些千年大妖吧。」
「好,等到了房間,我把詳細情況跟你細說一下……」
……
……
從奉天到冰城,乘高鐵,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事情。
當天下午,臨近傍晚時分,葉言就帶着夏禾抵達了西站。
近秋的冰城早晚泛着一絲涼意,風有刮骨,涼颼颼的。
不過,對於他們這種異人而言,穿多穿少意義不大。
兩人這一身過夏的裝束,在一眾春秋裝里,還是顯得分外顯眼。
「咱們下一站去哪兒?」
夏禾挽着葉言的手臂,一雙大眼睛好似的朝着四周張望着。
周遭的熱鬧與新鮮感,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讓她像個小孩。
「行了,想去玩,明天帶你去轉吧,接我們的人已經來了……」
葉言抬手朝前方指了指。
夏禾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兩人身前不遠處,一輛黑色商務停在哪裏。
車子前站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手中舉着紙殼牌,上面寫着『接葉先生』四個大字。
「人家只是接葉先生,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是接你的?」
「他是異人啊。」
葉言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異人?」
夏禾上下打量那人一番,卻也沒有覺察到對方身上流露出炁波,這讓他不免有些疑惑……
「嗯!」
葉言點了點頭。
臨近夜色,他的感知力每分每秒都在提升,自然是不會看錯的。
「不信的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言拉着夏禾的手,朝着男人所在方向走去。而後者也注意到了這一男一女,將目光遞了過來。
「葉先生?!」
沒等靠近,這男人詢問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葉言點了點頭,也是隨即應了一聲,「我是葉言!」
「幸會幸會。」
男人連忙放下手中紙板,伸手過來和葉言握了兩下,而後熱情的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高倉,是鐮叔派來接你們的。」
「你好。」
「不知道這位美女是?」
「夏禾。」
「夏禾?!」
高倉愣了一下,話也是不過大腦的脫口而出:「全性的人?」
「前全性。」
夏禾不滿的輕哼一聲,朝着高倉強調了下。也讓後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抱歉,失禮了。」
「沒事!」
對於全性有偏見的人多了,這種事情不管是葉言和夏禾,早都已經習慣了,也不會因此計較太多。
「葉先生、夏女士,道還是比較遠的,咱們邊走邊聊,車上說?」
「好!」
一眾人上車,離開西站。
高倉是個熱情的人,開車時嘴巴也不會閒着,一路上和葉言講了不少冰城的美食特色、風土人情。
葉言也是抽空問了下,東北高家、以及大區負責人高鐮的情況。
「鐮叔啊,他算是我直系叔叔,也是高家現任的掌舵人。」
「一個很和藹的長輩,對於我們這些小輩,就算是犯了錯,也基本上以批評教育為主,很少打罰。」
「不過,因為家族直系血脈人丁稀少的緣故,現在我們家族小輩裏面就只剩下我,跟在鐮叔身邊。」
「……」
高倉口中的高家,基本都是他所看到的高家,說的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零碎小事,對葉言而言,意義卻並不是很大。
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一點,自高倉的描述中,高家的人丁很稀少。
這讓葉言很奇怪。
在他的印象中,四大家族裏的另外三家人丁都還算旺盛,怎麼到了高家這裏,就人丁凋零了呢。
高倉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了葉言臉上疑惑,不由笑着解釋道,
「我高家原本人丁不少,但在甲申之時,被扶桑重點照顧,直系和旁系兩支基本都被打光了……」
「整個家族大院,就屬墓園那邊最熱鬧,一到晚上,頭頂上黑壓壓的滿都是烏鴉,盤踞在上面。」
高倉這話是笑着說的,可在葉言聽來,卻帶着幾分悽苦味。
葉言也是第一次聽說,作為四大家的高家,竟然還有這種原因。
「抱歉啊。」
葉言捏了捏眉心,歉意道。
「嗨,這有什麼。」高倉灑脫一笑:「能用一個高家,換回整個國土,換東北一個安寧,這買賣做的不虧……」
高倉開着車,自說自話。
可葉言卻偏過頭,看着沿途的風景,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發呆出神。
等夏禾叫醒他的時候,兩個小時的車程已經結束。黑色的商務車,駛入了一處類似於軍備大院的地方。
「葉先生、夏小姐,跟我來。」
高倉隨意的將車輛,丟在一處空地上,而後帶着兩人下了車。在大院門口,葉言看到了有真槍荷彈的軍人把手着……那嚴肅正規的氛圍,讓葉言誤以為自己來到某處軍機地。
注意到葉言的目光,高倉卻是笑呵呵道:「我們高家人少,平日裏東北大區的事兒也多,所以鐮叔就從外面調來了一些人幫忙看家。」
「葉先生,您跟我來吧。」
說着,高倉引着葉言兩人操着大院深處走去。
近十分鐘的腳程,葉言和夏禾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