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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力量源泉,留個半死的,用單獨的儲物袋裝起來,死了也就死了,印家人也不會說什麼。
跟那個二五仔一樣,甭管是臥薪嘗膽,還是天賦異稟,自己化解了毒素。
這個時候,甭管餘子清是誰,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來救他們的。
他們無論如何都得先配合,而不是去做一些,可能會被人察覺到的事情。
印不四坐在那,冷眼看着自家人,又有一個被打了個半死,他一聲不吭。
而印家的其他人,臉色難看,卻也是一聲不吭,默默配合餘子清。
自家出了倆二五仔,那就只可能還有更多。
印不四冷眼掃了一圈,低聲道。
「我不管這裏是不是還有人有別的想法,家主不在,我說話還是管用的。
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考慮一下,是一條道走到黑,還是迷途知返。
想清楚點,只要我印家,只要封家,沒有死絕,那留給你們的結局,就一定是想死都難。」
印不四陰着臉掃了一圈,餘子清接下來的動作,便順利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沒二五仔了,還是二五仔都老實了。
起碼他接觸到的,剩下的所有人,全部都是中毒很深。
而那些中毒深的傢伙,也不能排除他們的嫌疑。
這些事,以後就交給印家去處理了。
至少現在為止,餘子清都沒露臉,也沒表明自己的身份。
而印不四明明有所懷疑,卻還是暫時壓下了懷疑,大家配合的都挺默契。
把印家的人,除了印不四,全部都塞進了行軍匣里之後,餘子清才問了句。
「除了這裏之外,別的地方還有人麼?」
「家主和幾個家中高手,都在地洞深處,他們要我們幫他們破解一個封印,被抓來的人,都在這裏了。」
餘子清知道,印家的人,肯定不止這麼點。
那隻說明,印家別的地方的人,都藏起來了,或者是沒有被抓到。
餘子清沒有追問剩下的人在哪,他將印不四也塞進了行軍匣,悄悄的離去。
帶走了這些人,後面被發現了,也不至於投鼠忌器,印家主和那幾個印家的高手,便沒了後顧之憂。
畢竟,想要讓印家的人幫忙破解封印,總不能讓他們全程保持着中毒狀態,不給所有人解毒,也要給參與破解的主要人物解毒。
要是所有的封印,都能靠着口頭指導解開,那封印二家也不可能成為權威扛把子。
餘子清能做的暫時就這些。
他本來的計劃是等等的,找到地方搖人來。
可是看到印家那些人的情況,自己再去搖人,浪費個幾天時間,說不定死的人更多,尤其是裏面有些孩子,明顯已經病重了,再過個一周,印不四這些人死不了,孩子就得先死一半。
再把四個半死不活的守衛塞進個儲物袋裏。
餘子清一路潛回,樓槐立刻道。
「大哥,沒什麼變化,周圍也沒有人,沒有妖魔,那些人不會想到,有人能追到這裏的。」
餘子清想了想,伸出一隻腳,一縷黑天妖魔的氣息,被他擦在了石壁上,留下了一絲絲。
「我們走。」
一路返回,便沒了太多顧忌,餘子清腳底生風,伴隨着樓槐,被滾滾魔氣托着,一路飛遁。
回到裂縫之後,帶着樓槐穿梭回去。
返回之後,餘子清先給封不絕傳遞了個信號。
代表他已經救出了印家的一部分人。
又給襄王一個信號,代表找到人了。
他離開了湖泊,就在湖泊邊緣,布下一個沒有陣法波動的偽裝陣法,收斂力量藏在裏面靜靜的等候着。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黑袍人從天而降。
餘子清微微耷拉着眼皮,以餘光觀察,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心裏便忽然一個咯噔。
那人轉過頭之後,竟然是一個臉上沒有五官的人。
那人似有所覺,飄在半空中,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湖中的游魚,浮出水面,似乎在看着他,下一刻,那游魚吐了吐氣泡,繼續遊走。
黑袍人轉過頭,潛入到湖中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便見那黑袍人再次飛出,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原地。
餘子清耷拉着眼皮,腦海中對那個黑袍人的印象,就只剩下一張如同白紙一樣空白的臉。
「樓槐,你記下那個人的氣息了麼?」
「記下了,那個人的氣息很怪,特別怪,不像是正常人。」
「那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他一直以為,大震的無面人,只是那些帶着面具的傢伙,難道無面人是字面意思?
這事他可從來沒聽說過。
他傳出去消息,襄王都還沒到,一個沒有臉的傢伙卻先到了。
不可能是消息泄露了,只可能是深淵那邊的情況,已經被人發現了,而那邊的人,傳出了消息,立刻有人來這裏探查。
那個傢伙說不定還在附近蹲守。
餘子清繼續閉着眼睛坐在偽裝陣法裏,一動不動,如同石頭。
果然,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見那已經飛走的黑袍人,再次憑空出現在湖面上,繼續向着附近環視了一周,繼續潛入湖中。
片刻之後,他再次出來,向着北面望去,身軀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
餘子清的陰神,驟然睜開眼睛,映照周圍的一切,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一次,那個傢伙應該是真的走了,剛才遁光飛走,純屬演戲。
然而,餘子清繼續坐在那不動。
等到感應到,北面有飛舟飛來的時候,他才進入了七樓戒指。
開始聯繫一號。
差不多了,是時候鬧起來了。
安家肯定不是幕後主使,但這不重要。
餘子清現在需要有人,在別的地方,吸引點注意力,把那些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沒有人比老宋更合適幹這種事了,那個傢伙,跟瘋狗似的,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把安家朝死里咬,咬不死不撒嘴的那種。
餘子清這邊開始召喚,另一邊。
宋承越面無表情的看着來人,聽着對方喋喋不休,看似苦口婆心的勸告。
「宋大人啊,卑職是真心替大人擔心,現在外面都在傳,說大人已經介入了太子和諸位皇子之間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