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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該決戰了。」
赫連榮深吸一口氣,「出擊!」
此戰他以五千人為一波,輪番發動衝擊。
此刻,他的身後依舊有一萬七千人,其中有預備隊,也有前幾波退下來修整的將士。
隨着他的命令,除去三千預備隊之外,其他人盡數沖了出去。
「敵軍總攻!」
北疆軍這邊發現了敵軍的動向。
「知道了。」
楊玄說道:「再退!」
命令一下,前方防線緩緩而退。
「為何要退?」
將士們不理解。
「聽令行事!」
上官一句話就壓制住了所有的躁動。
「子泰你在弄什麼?」
宋震不解。
楊玄說道:「赫連榮瘋狂反撲,以為我軍定然會頂不住,如此,我便讓他歡喜一陣子。」
「驕敵之後呢?」宋震沒看到楊玄的後續手段。
「奇兵!」
王老二不見了。
……
潭州城,不斷有騎兵來回傳遞戰況。
「兩軍絞殺中。」
「北疆軍退了,他們一直在退!」
「萬歲!」
城頭守軍在歡呼。
「大勝在望啊!」
「是啊!多少年了,從楊狗來了北疆開始,我潭州就沒過過好日子,今日也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可惜咱們還得守城。」
「是啊!」
城頭守軍躍躍欲試,恨不能前方來一道命令,讓自己參戰。
順風戰人人想打,逆風戰人人退避。
「哎!來了一隊……那是游騎吧?」
右側來了一隊游騎。
五百多騎看着有些疲憊,渾身上下灰撲撲的。
「止步!」
城頭有人喊道。
騎兵勒住戰馬,為首的喊道:「喊尼娘呢喊!」
城頭喊話的軍士臉色有些難看,「哪來的?」
「辰州來的,老子是游騎,一路哨探過來。
哎!說你們呢!特娘的北疆軍的斥候都繞到潭州城的側翼了,你等竟然沒發現?咱們差點一頭就撞了上去!」
「辰州?」
辰州在潭州側後,戰前赫連榮按照規矩,派出信使求援。
城頭兩個將領在說話。
「往日大戰求援,也沒見辰州派出援軍,此次竟然來了,這是為何?」
「你不懂,求援是慣例。這邊大戰前派出信使去辰州求援,知曉援軍不會來……」
「那為何還令人去?」
「若是大勝,這便是在沒有援軍的窘境下逆襲,功勞翻倍。」
「若是失利呢?」
「失利,便是因為辰州見死不救。
當然,辰州會扯出一百種理由撇清和自己的關係,可戰敗了,寧興得尋人撒氣吧?上
次咱們敗了,辰州刺史就換了人。」
「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不,是官術。」
「那,這是辰州那邊學乖了吧!」
「沒錯,就五百餘騎,這便是增援。
敗了和辰州無關,他們盡力了。
勝了,對不住,功勞得分潤,否則那位刺史就敢把官司打到御前去。」
「咱們使君可是陛下的人。」
「你這個蠢貨,不管是誰,能做到刺史,你以為靠着自己就夠了?」
將領冷笑,然後喊道:「自行去前面增援吧!」
下面帶隊將領扯着嗓子喊,「增尼娘!這時候去,大軍可敢接納咱們?開城門,老子們長途跋涉,要歇息,要女人!」
這話一句都沒錯,最後一句錯了,要女人。
城頭垂下了一個籮筐,「把文書丟進來。」
文書丟了進去,還有帶隊將領的印鑑。
早有專職負責的小吏被叫了來,一番查驗。
「沒錯,就是新了些。」
「新人嘛!」守將冷笑道:「這群爭功的蠢貨,等使君回來了再收拾他們。」
另一個將領說道:「丟在外面就是了。」
「若是此戰獲勝,把他們丟在外面也不打緊,一俊遮百丑嘛!
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若是戰敗,這便是罪證……
看看,我辰州派遣了援軍,可你潭州竟然把他們丟在一旁,這,便是罪證如山!」
「艹!現在我倒是明白了,為何使君留你守城,就這份心思,一般人還真騙不過你。」
「呵呵!見笑了。來人,開門。對了,告訴他們,女人……玩自己去吧!」
城頭一陣大笑。
城門緩緩打開。
「甘妮娘!」
帶隊的將領罵道:「耶耶水都沒了,口渴的要死,還拖拖拉拉的。」
迎接他們的將領冷冷的道:「去校場歇息,另外,女人沒有,玩自己去!」
「艹!就這般不客氣?」
「不客氣又怎地?」
「別吵了,老二,別吵了……」
老二?
城門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將領仔細看着和自己吵架的那人,看着年輕,臉上黝黑,仔細一看,卻是抹上去的顏色。
這大老遠的,誰沒事兒了往自己臉上抹黑?
唯有……
將領張嘴,剛想叫喊。
年輕人身邊的一個軍士拔刀。
刀光如匹練掠過。
城門洞中避無可避,頓時就成了屠宰場。
年輕人……王老二看了裴儉一眼,喊道:「殺啊!」
老賊喊道:「趕緊,一隊上城頭,一隊跟着老夫……老二,你特娘的慢些啊!」
王老二帶着自己的麾下,一溜煙就跑了。
裴儉喊道:「殺上去!」
刀光閃爍,城頭正在驚惶的守軍遭遇了最為猛烈的突擊。
「是北疆軍!」
「那是王老二!」
裴儉一人一刀衝殺在前,剛集結的守軍就遭遇了打擊。
老賊跟在後面,隨即清掃城頭。
「老二,你特娘的別跑遠啊!」
老賊回頭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