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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
王老二依舊低着頭。
「老二!」
老賊看了楊玄一眼,過去拍了王老二一巴掌。
如今的郎君威嚴日盛,老二再這般混不吝,說不定啥時候就被邊緣化了。
王老二緩緩抬起頭。
兩個眼圈青腫,眼珠子裏有紅斑;鼻子也有些腫大,嘴唇更是……特娘的,和豕嘴差不多。
嘴角青紫,額頭上還有個大包。
楊玄冷着臉,「誰幹的?」
「我!」
王老二舉手。
屠裳乾咳一聲,「老夫的主意。」
包冬摸了進來,笑嘻嘻的道:「大伙兒的主意。」
楊玄指着王老二的臉,「我問,是誰打的?」
屠裳說道:「老二自己打的。」
自己對自己動手最難。
韓紀少年時曾亂花錢,擔心回家給父親收拾,就準備捶自己一頓,裝作是被惡少搶了。
剛開始他覺得不是事兒,可等他衝着自己揮拳時,看似很用力,拳頭到了臉上,卻變的格外溫柔。
幾次都是如此。
人,終究沒法衝着自己下狠手!
所以他格外欽佩那些敢於橫刀自刎的勇士。
王老二臉上的傷幾乎都是重手。
一個人,要如何才能對自己下這等狠手?
而且不止一次。
楊玄怒了,「為何?」
碰瓷啊!
王老二低下頭去,「那兩個……老賊和屠公說對郎君威脅頗大,是死對頭。我想……郎君回來一路都在嘀咕北遼南征和潭州軍之事……就拉了屠公去。」
「胡鬧!」
怡娘出來了,板着臉喝道。
王老二低着頭,不吭聲。
「以為我會忍氣吞聲?」楊玄問道。
「嗯!」
「以為我會怕了建雲觀?」
「嗯!」
楊玄搖頭,「人呢?」
「被赫連燕帶去了。」
「看看!」
楊玄負手出去。
王老二起身想跟着,被怡娘拍了脊背一巴掌,「還去!」
「怡娘!」
王老二吼道:「我去護衛郎君!」
「郎君用不着你護衛,跟着來!」
怡娘咬牙切齒的擰着他的耳朵,「走!」
老賊跟着楊玄身後,回身笑道:「該!」
赫連燕掌管楊玄的私密事,也就是密諜一塊。剛開始在州廨里辦公,可終究惹人注目,楊玄就買下了楊家右側第二個宅子給她做老巢。
「使君!」
門子開門把楊玄迎了進來。
「見過郎君!」
赫連燕聞訊出來。
「燕啊!」
「郎君!」
赫連燕和楊玄並肩,瞥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
「那二人在哪?」
「前面。」赫連燕指指左前方,「郎君放心,我並未令人動手。」
楊玄不置可否的進去。
江恆和黃遵就蹲在屋裏。
「楊玄!」
黃遵滿臉青腫,看着格外悲慘,「建雲觀從進長安以來,子弟還從未被這般凌辱過。陳州開了這個頭,如何收束,卻由不得你們!」
「我今日忙碌,想着先回家看看妻兒,特別是孩子,一想着他,我便無心理事。倒是忽略了你二人。」
楊玄走過去,伸手。
赫連燕一怔,「郎君要什麼?」
「棍子!」
赫連燕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就拿了一根棍子遞過去。
「你要作甚?」黃遵尖叫,「你敢?」
楊玄看了他那張爛兮兮的臉一眼。
再看向江恆。
「楊使君,有話好說……」
嗚!
木棍猛地揮動。
重重的抽在江恆的臉上。
瞬息,那張嘴就沒法看了。
呯!
接着一棍又一棍,直至江恆一張臉變成了豬頭。
楊玄把木棍一丟,「扔出臨安城!」
「是!」赫連燕從未見楊玄這般動怒過,心中駭然,趕緊令人把兩個蠢貨拖走。
「建雲觀不會忍下這份屈辱!」黃遵的怒吼漸漸遠去。
「艹!老子大軍壓過去,什麼狗屁的屈辱!」楊玄轉身就走,「烏達去州廨,就說下午我有事,不去了。」
「郎君去何處?」張栩問道,準備安排安保。
「回家陪孩子睡覺。」
如此,大伙兒都能休息了。
老賊低聲道:「你和老二不該動手。」
屠裳說道:「今日郎君威信受損,他不好出手,咱們責無旁貸。最多事後責罰老夫和老二。」
老賊低聲道:「老夫先前聽黃林雄說,這個建雲觀註定是死對頭,他本想等這二人離開北疆後出手。」
艹!
黃林雄出手,這二人能活命就算是祖師爺保佑。
郎君,竟然這般狠嗎?
赫連燕出來問道:「郎君怎地這麼大的怒火,誰惹到他了?」
老賊嘿嘿一笑,「等你看到老二的臉就知道了。」
赫連燕:「……」
楊玄出大門了,老賊趕緊跟上去。
屠裳走在側面,低聲道:「此事是老夫的錯。」
「不怪你!」
楊玄不是那等把責任推卸給下屬的主公,「老二做事喜歡直來直去,心中不藏事。他知曉建雲觀的危險,便想着把這二人逼出臨安城,順帶也算是告誡建雲觀。」
「老二這孩子……」屠裳苦笑,「老夫勸不動,若是不跟着他去,又擔心他一個人鬧出大事來。」
老賊追上來,「郎君,建雲觀好手頗多,觀主常聖的修為高深莫測……」
「我不管這些,只知曉一事,誰動了我的人,我便動他!」
有個護短的老闆真好啊……老賊和屠裳相對一視,一種溫暖油然而生。
……
「下次別去幹這等蠢事了。」
怡娘剛給王老二上藥,恨鐵不成鋼的道:「下次再這般,打斷腿!」
王老二嘟囔道:「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