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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是愛不釋手啊!」黃二有些羨慕嫉妒,但沒恨,因為他知曉自己和王老二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啪!
趙德拍了他的後腦勺一巴掌,呵斥道:「什麼叫做愛不釋手,這叫做愛慕!」
錢氏問道:「他邀請你去作甚?」
「是啊!」趙德兩眼放光。
「他邀請我去打狗。」
……
久別重逢,夫妻之間多了些陌生感,這讓後續的水乳交融多了些刺激和生澀。
「這次一定要下種!」
楊玄信誓旦旦的道。
周寧躺在他的臂彎,側身看着他,「子泰想做阿耶了?」
「嗯!」楊玄說道:「此次回去,丈人呵斥了我,說他迫不及待的想做外祖了。還說我和你成親後就聚多離少,這般下去,讓他何時才能抱上外孫?」
周寧微微喘息,「阿耶家中有孫兒。」
「孫兒是孫兒,外孫是外孫,阿寧。」
「嗯!」
「要不……再努把力?」
「別動!」
「我沒動,就是……」
「我扎針了!」
「啊!」
「叫你別動!」
「你扎的什麼針?」看着自己身上的銀針,楊玄動都不敢動一下。
周寧慢條斯理的坐起來。
「夫君你長途跋涉,不可放縱,否則會引出許多毛病。這一針叫做定魂,能清心寡欲。」
「難怪我覺着涼颼颼的。哎!阿寧,這會不會讓一個男人從此不生那個念頭?」
「不生念頭的也有,不過不是這裏,再向下一些。」周寧的手往下摸去。
「別!」
楊玄面色煞白,周寧噗嗤一笑,「那穴位不好找,深淺都不好定,所以你擔心什麼?」
「快些拔了,睡覺睡覺。」
周寧拔了銀針,夫妻二人躺下。
「阿寧,那個赫連紅原先是赫連春的侄女,身邊的女管事。」
「嗯!你上次說過。」
「此人知曉三大部許多事,更是對潭州事務了如指掌。所以我把她留下來,以備諮詢。」
「這些是公事,你無需說。」
「夫妻一體,我總得要給你說清楚,免得你心中存了心思,時日長了,就離心了。」
周寧沒說話。
楊玄漸漸迷糊。
鼾聲輕微。
昏暗中,周寧看着他的臉,「其實,你和我解釋,我很高興呢!」
唯有在乎,才會解釋。
所謂大大咧咧,不是性格,而是不在乎!
周寧悄然按住了他的手腕,開始診脈。
「一路奔波,有些虧虛,還有些受寒了。定然是仗着有修為頂風縱馬,風寒入體……有修為的驅散卻更難。」
周寧披着衣裳,悄然起身。
她輕輕開門,反手關了。
她也不叫醒侍女,自己去了書房。
點上蠟燭,周寧找了十餘本醫書,堆在案几上翻找脈案。
她一邊翻找,一邊記錄,不時停筆思索。
夜漸漸深了。
前面的州廨有人值夜,在來迴轉悠。
幾個黑影出現在了後面,也就是刺史住所。
夜風凜冽,吹的人臉上生疼。
一個黑影指指圍牆,點頭。
一人輕輕一躍,就趴在了圍牆上,目光轉動,看向左右。
沒動靜!
黑影反手招了一下。
幾個黑影飛掠過了牆頭,他們身着緊身衣,袖口和褲腿都紮緊了,所以飛掠時沒有發出聲音。
前院住着護衛,以及奴僕。
黑影們悄無聲息的從兩排屋子中間走過。
有人在睡夢中吧唧着嘴,還有人磨牙,有人放屁……
動靜不小,正好掩護了他們的潛行。
就在黑影們看不到的房間裏,至少有數十大漢睜開了眼睛。
黑影們順着摸向後院。
有人止步,指指亮燈的房間。
為首的黑影點頭,一個黑影悄然摸了過去。
他到了書房窗戶邊,悄然側身探頭看去。
周寧一手托腮,一手握着醫書,微微蹙眉。
黑影回身招手。
幾個黑影悄然摸了過來。
首領探頭看了一眼。
「這等脈象該如何呢?虛而補之,不過子泰的修為越發精深了,若是不小心挑動了內息,到時候難得收場。若是不補,那便是……」
周寧有些發愁。
換了別的病人,她會徑直按照自己的理解去醫治,
可這是自己的夫君啊!
性子不乏果斷的周寧,也難得的優柔寡斷了。
外面的黑影頭領指指裏面,伸手在脖頸下拉了一下。
楊玄回來了,給他們動手增添了許多未知的風險和難度。
但作為赫連榮新官上任的一把火,此次行動只可成功,不能失敗。
沒想到竟然碰到周寧一個人在書房。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快速動手,隨後遠遁。
大功到手!
裏面,周寧揉揉眉心,輕聲道:
「大晚上的,別吵着了夫君!」
什麼意思?
黑影頭領已經抓住了窗戶。
聞言猛地拉開窗戶,一個黑影就竄了進去。
「領命!」
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黑影們回身。
十餘體態魁梧的男子就站在不遠處。
「殺了她!」
首領低喝,隨即撲了過來,為裏面動手的黑影贏得時間。
呯!
一拳,首領就聽到了自己手臂骨折的聲音,隨即一巴掌,就扇暈了他。
不是說楊狗身邊的護衛,最厲害的就是兩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嗎?可這些大漢好像更厲害啊!
在暈厥過去之前,這些疑惑在首領的腦海里轉動着。
最後一個念頭是:裏面的手下定然能殺了楊狗的妻子,如此,此行就算是圓滿了。
黑影舉起長刀,獰笑着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