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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秦王問道。
韓紀說道:「陛下進言後,便帶着人去清查長安萬年兩縣歷年來人口增減。」
老爹,這是個馬蜂窩啊!
秦王嘆息。
「剛開始查,宗室便鼓譟了起來,說那些人口都是歷年來帝王賞賜。一家人都靠着那些奴僕種地養活,殿下這是想要絕了老李家的根嗎?」
韓紀苦笑,「那時臣只是個……殿下說的小透明,知之不多。」
「宗室?」這個答桉讓秦王有些意外。
……
「是,就是宗室。」
秦王找來了怡娘。
怡娘說道:「當初鬧騰的最凶的便是襄王。」
「李鐸?」
「就是他。」
襄王李鐸是宣德帝同父異母的兄弟,對宣德帝有不小的影響力。
秦澤進來,「殿下,錦衣衛請示,可要盯着張氏?」
「都在看着孤如何處置此事呢!為何要盯着?」秦王冷冷的道:「動手!」
……
新豐縣。
張氏在新豐縣數百年,發跡於某位為官的祖輩。
那位祖輩為官十餘年,令本是普通人家的張氏成了地方豪強。後續兒孫也爭氣,長袖善舞,拿着錢財去勾結當地官員,結交本地豪強……
幾十年下來,張氏的勢力膨脹的厲害,成了新豐縣的地頭蛇。
這可是關中,能成為一地的地頭蛇,那些大族都會高看你一眼。
傳到張策這一代時,張氏開始把觸角從新豐縣往外探,正當張策準備大展宏圖時,石忠唐反了,皇帝狼狽而逃。
張策的第一反應是跑。他帶着妻兒老小,卷着金銀珠寶,跟着皇帝逃到了蜀地。
隨後的變化令他看得眼花繚亂,當得知秦王強行為張氏數千奴僕出籍時,張策在蜀地待不下去了。他買通了關卡,帶着家人回到了新豐。
這個出好酒的地方,原本是張氏的大本營,可此刻那些良田看着空蕩蕩的。
四十餘歲的張策站在田埂上,對管事說道:「沒了奴僕,張氏再多的田地有何用?那個孽種好狠的手段,直接斷根。他既然要斷咱們的根,那和他客氣什麼,徑直打他的臉。」
管事笑道:「阿郎此次出手正當其時,小人就一個擔心,別被發現了。」
「陳發躲在那裏,誰能發現?」張策笑道:「當初張氏有位先祖被追兵追索,乾脆就躲在驛站邊上的逆旅中,那些軍士來了,只顧着進驛站要吃的,竟然沒人去逆旅中查找。這叫做什麼?燈下黑。等此事了了,讓陳發去南疆躲幾年。」
「是!」管事說道:「那人快登基了,蜀地那邊的陛下……」
「說實話,老夫看不起李泌,不過相比那個孽種而言,李泌對咱們更為寬厚。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家的利益,咱們也得聯手給那個孽種好看。」
「哎!阿郎,有人來了。」
前方十餘騎疾馳而來。
接近後,為首的男子問道:「可是張策張郎君?」
張策負手微笑,「正是老夫!」
「拿下!」
十餘騎沖了過來,張策一邊後退一邊叫人。
隨從們衝上來,對方不怒反喜,「他們反抗了,動刀子!」
十餘騎拔刀,轉瞬就斬殺了張策的幾個護衛,接着拿住了張策和管事。
「你等是誰?」張策奮力掙扎着。
「我等來自於長安,張策,你的事,發了!」
隨即,一支軍隊光臨張氏。
一個官員叫開大門,冷冷的道:「殿下令,張氏謀逆,查抄!」
「不!」
……
長安,秦王處置政事之餘,出來散步。
赫連燕疾步走來,「殿下,已經查抄了張氏,查出歷年來違律之事多不勝數。」
「一一累加處置!」
這是帝王之怒!
秦王負手看着前方,「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