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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呀。」
「晚上好呀。」
「這麼俏皮呢?」
「我跟着你學。」
「你在幹嘛?」
「看書。」
「你怎麼不在房間裏看書?你不是說你室友很煩人嗎?」
「看笑話。」
「什麼笑話?」
「沒什麼。」清清抿抿嘴,「她是很煩人,但習慣了就還好了,和你一樣。」
「……」陳舒覺得她怪怪的,但還是順着這個話題聊下去,「對了你室友叫什麼名字來着?」
「張酸奶。」
「張酸奶?酸奶的那個酸奶嗎?」
「嗯。」
「大名就叫這個?」
「嗯。」
「這麼草率的嗎?」
「她喜歡讓別人叫她奶奶。」
「還有人喜歡聽別人叫自己奶奶?不怕叫老了嗎?」
「不。」
「一口氣說完!」
「她只是喜歡讓別人叫自己奶奶,並不喜歡聽別人叫自己奶奶。」寧清停頓了下,「她喜歡的是她讓別人叫她奶奶的時候別人生氣的表情。」
「怎麼賤賤的呢……」
「不知道。」
「她多高?」
「和我差不多,比我矮一兩厘米。」
「哪個系的?」
「武修系。」
「什麼專業?」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寧清眼睛微微一眯,「你很感興趣?」
「好奇嘛……」陳舒呵呵笑着,撓撓頭,「我想着你要和她相處四年的,你又和她處得還行,我覺得她有成為你的好朋友的潛力,作為你還沒談戀愛的男朋友,你的朋友我不得了解一下嗎?」
「哦。」
寧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陳舒便懂了,她又要往她的盆里摻水了,到時候自己又要倒霉。
不知道下次倒的是什麼霉。
還隱隱有點小期待呢。
「掛了。」
「嗯。」
視頻通話結束。
陳舒這才想起,今天還沒調戲清清,於是又給清清發了一條消息——
陳舒:清清我愛你/親親
清清:……
陳舒:快回我一句
清清:一句
陳舒:什麼時候睡?
清清:快了
陳舒:你今天又是穿的那件睡衣呢
清清:不行!
陳舒:?
清清:總之不行!
陳舒:我特麼什麼都沒說呢!
清清:我要睡了
清清:晚安
陳舒:睡之前拍個腿給我看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不會再回復了。
陳舒也知道這一點,他只是想逗她玩,於是咧嘴一笑,便關掉了手機。
每日修行。
睡覺。
次日一早——
清清撤回了一條消息。
「嘭!」
陳舒差點把手機砸碎。
「啊!!」
直接裂開!!
天再冷也顧不得了,陳舒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抓起手機瘋狂打字。
陳舒:發了什麼!!
陳舒:再發一遍!!
陳舒:我沒看到!!
陳舒:/抓狂/抓狂/抓狂
清清:早
陳舒:早??
陳舒:誰要聽你說早!快點給我看昨天發的什麼!
清清:起床了沒
陳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清清:快起床,今天你有課
陳舒:/抓狂
清清:下午去我那嗎
陳舒:不去!!!你好煩!!!
清清:那我在家裏等你
陳舒:你來接我吧/抓狂
清清:好
清清:的
陳舒:/表情複雜
「唉……」
陳舒長嘆一口氣,鬧騰了一下,精神倒是變得很好了,再無睡意。
只是這心裏仍然很難受。
虧了一個億的感覺。
問題來了——
清清到底發的什麼?
以陳舒對她的了解,大概率她真的發了一張腿照。因為她無比確認陳舒收不到那條消息,就像她確認陳舒無法醒來便可以自若的在陳舒身邊洗澡一樣。她向來不屑於弄虛作假。
假如我當時醒來了……
假如我收到了消息……
雖然知道鬥不過秘宗修行者,但陳舒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想。
萬一呢……
萬一她出錯了呢……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這就是這次水滿了的報復嗎?
真是殘酷。
陽台外傳來孟春秋的聲音:「陳兄,大清早你為何長嘯啊?把我都給吵醒了……可是遭遇什麼打擊了?說出來興許我可以替你解決,大家都是室友,沒關係的。」
「沒事。」
「可別逞能啊。」
「……」
「唉……」
窗外的孟春秋默默離去。
下午的武體課。
陳舒靜心凝神,拉開弓弦,瞄準十米外的靶子。
別看十米靶聽起來好像很近,其實對於初學者而言已經挺遠了,很多人是從五米靶開始的。
不過陳舒是三階修行者,也是三段武者,射箭這門技巧對他來說雖然沒有簡單到立馬就能玩轉的地步,但修行對身體的提升對於射箭來說也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倏!」
箭矢如游龍一般鑽出去,左右搖擺着卻又保持着固定的軌跡,瞬間就鑽進了十米靶的正中。
「漂亮!」
有個同課的男同學喊道。
陳舒對他笑了笑,繼續拉弓。
這弓好輕,十五公斤的吧,一些沒有修行過、也沒學過拉弓的強壯普通人都能拉開,對他來說,每次拉弓都好像是拉的空氣一樣,像是小孩的玩具,甚至有用兩根手指捏着拉的想法。
「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