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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眼得罪了王將大人,和我們猛鬼眾作對的人就該落得這種下場!」
小人得志的模樣被此刻的吉北太郎展現得淋漓盡致,因為這個麻煩的傢伙死了,只要再把上杉繪梨衣帶走,猛鬼眾「桂馬」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猛鬼眾的高層以將棋的名字作為代號,「桂馬」和「香車」並列,都是猛鬼眾中僅次於第三號人物「龍馬」的高層,「王將」、「龍王」與「龍馬」這三個至高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桂馬」之職就是猛鬼眾中絕對的實權高位,堪比於蛇歧八家中的支部部長,上一任的「桂馬」死在了與蛇歧八家的戰役中,這個重要的位置一直空懸着,原本作為「銀將」的吉北太郎在猛鬼眾中呼聲最高,是競爭「桂馬」的有力人選,他對「桂馬」之職志在必得。
但誰知半路殺出個阿須矢,那個年輕人背叛了黑道宗家,以日本分部關東支部部長的身份、帶着蛇歧八家的許多辛秘投靠了猛鬼眾,支部長的身份在職位上甚至和蛇歧八家下五家的家主相當,王將大人對那個叫做阿須矢的年輕人十分欣賞,破例將「桂馬」的職位直接賜予阿須矢。
這無疑讓一直覬覦「桂馬」的吉北太郎大為受挫,他在第二天就向阿須矢發起了挑戰,揚言以實力決定「桂馬」之位地歸屬……最後卻被那個年輕人以凌厲的攻勢在幾招之內擊敗。
阿須矢的實力強勁得簡直不像是人類,他敗得毫無懸念,同樣灰敗的還有吉北太郎一直以來對權勢的嚮往。
但今夜無疑是能夠改變命運的一天,王將大人的心腹之患被他遇到,這是阿須矢錯過的機會,而他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和「金將」的默契配合已經徹底解決了那個最麻煩的男人,接下來就只要……只要……吉北太郎忽然愣了愣。
因為那個叫路明非的男人依然沒有倒下,他腳下的出血量明明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失血閾值,但吉北太郎連一聲瀕臨死亡的哀叫或是呻吟都沒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子直直挺立着,就像一座不倒的雄峰。
周圍猛鬼眾的人群已經傳開了鋪天蓋地的歡呼,他們高舉雙臂,每個人的嘴裏都高呼着「銀將」和「金將」的名號,似乎是提前慶祝着吉北太郎能夠一躍成為「桂馬」,而他們每個人也會平分那巨額的五十億日元,氣氛像是節日般歡慶。
吉北太郎站在歡呼的人群中,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一種莫名的詭異盤桓在他的心底,他看着那個站立原地的血人……忽然,吉北太郎瞪大雙眼。
恐懼的情緒在他的腦海里狠狠炸開,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朝人群的後方退去……因為他終於明白了,那種詭異的來源。
一個正常人,被堪比破片手雷的氣團命中了……可以保持站在原地的姿勢分毫不動麼?
可那個叫路明非的男人被「金將」連續六發「陰雷」命中,連表面的肌體都被炸爛了……怎麼可能分毫不移動呢?
鮮血和碎肉在路明非的腳邊呈扇狀往外擴開,這說明路明非分明就站在「陰雷」爆炸的正中央,從始至終……這個男人根本沒死!不僅沒死,也沒有倒下!甚至以蠻力硬抗六次「陰雷」爆炸的衝擊波,寸步未移!
見鬼!這傢伙還是人類麼!真的有人類能做到這種事麼!
「路明非!」酒德麻衣朝渾身鮮血的路明非呼喊,「沒死吧?為什麼不躲開?以你的反應力完全是可以避開的吧!」
此刻的酒德麻衣在蘭博基尼的駕駛座里,她將副駕駛的繪梨衣護在自己的胸前,早在吉北太郎的「熾日」釋放之前她就跳入了蘭博基尼之中,和路明非配合了兩年,兩人間也生出了默契,既然路明非主動上前迎敵那身後的繪梨衣自然就要託付給她。
只是酒德麻衣怎麼也想不通路明非為什麼要刻意承受敵人的攻擊,那幾團「陰雷」如果炸在她的身上就算不死也夠嗆……路明非這傢伙發起瘋來對自己還真夠狠,連作為忍者的酒德麻衣都自愧不如。
「還沒結束……麻衣……護好……繪梨衣……」路明非的確沒死,甚至忽然講話了,他用無比嘶啞的聲音說,「陰雷」的爆炸傷到了路明非的氣管,開口說出任何一個字都要承受肌肉斷裂般的疼痛。
但這正是他想要的,酒德麻衣猜的沒錯,憑藉路明非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敏捷的反應力,「熾日」和「陰雷」很難重傷他,但他卻刻意承受了敵人的傷害……因為疼痛能讓他保持清醒。
梆子聲一直不絕於耳,王將一直藏匿在人群中敲響梆子,路鳴澤的那聲呼喚對於梆子聲的抑制力越來越弱了,路明非的意識即將陷入混沌,他要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敵人的攻擊出乎意料的給力,他現在感覺很疼,聽力系統也被「陰雷」損壞。
他再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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