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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務必如實回答,若是欺瞞朝廷,他日查清,必會罪上加罪,無法輕饒。周王妃,朱有爋所言可有誤?」
周王妃看着朱橚,手微微有些顫抖。
「砰!」
驚堂木猛地拍響,梅殷道:「請周王妃面北回話。」
周王妃微微搖頭,低聲道:「洪武二十四年,王爺一直都在京師,並未回開封。」
梅殷看向朱有燉,道:「若有人作偽證,可是會被連累,朱有燉你想好了再回話。」
朱有燉毅然決然,上前一步道:「是朱有爋誣陷,王爺絕沒有擅自離開過京師。」
梅殷見此,不由微微點頭。
無論是從親情還是從皇室內部來看,梅殷都不希望周王背如此大的鍋,其他的罪行還好說,這件事關係着無數人的生死,坐實的後果太過嚴重。
就在梅殷問過朱有烜,準備否定朱有爋的指證時,只有七歲的朱有爝怯怯地說道:「洪武二十四年,父王不是回來過嗎?我聽母妃說起過。」
「什麼?」
梅殷愣在當場。
朱有爋激動萬分,喊道:「看,他尤知此事為真,我沒有撒謊!」
朱有燉連忙對梅殷說道:「朱有爝只是一個孩子,他之言不足信。何況在洪武二十四年,他還沒出生。」
朱有爝看着瞪眼看着自己的幾個哥哥,不由緊張起來,畏懼地喊道:「母妃曾說過,我原應該在洪武二十五年二三月出生,只是因父王回來時,不巧生了病,沒能侍奉一旁,才讓陳姨娘有了阿芳姐姐。」
朱橚頓時後退兩步,面色蒼白。
顧三審走了出來,道:「梅都尉,眼下事情已然明朗,只需調閱周王府各郡主出生記載,便可查明朱橚有無於洪武二十四年返回過開封府!」
梅殷見朱橚失魂落魄,便知事情已是坐實。
他若是再否認,那就說明頭頂着帶顏色的帽子,這傳出去,周王的臉也沒了。
「不需要查了,我認罪!」
朱橚癱坐在地上,無力地說道。
梅殷握着驚堂木的手暗暗發力,紅着眼,怒道:「你是王爺,是太祖之子,如何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黃河奪淮,死了很多百姓啊!」
朱橚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太祖之子又如何?我的命運什麼時候掌握在自己手中過?洪武三年,我被封吳王,原以為我能在蘇杭舒坦一世,可是呢?洪武十一年,我被改封周王!十四年就藩開封!當年的開封有多破敗,你們能想像嗎?」
「我只不過想要爭取一點自己過得舒坦的權利,苦心經營,恢復開封,只因去了一趟鳳陽,太祖竟將我流放到蠻荒之地,你可知雲南毒蟲遍野,我幾度瀕死!回到京師後,我就下定決心,只有掌握自己的命運,才不需要看他人臉色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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