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你放屁。」孫守成想都沒想就說道,「你一晚上就能修煉出斬鬼魅的氣血之力?唬誰呢。」
余乾笑笑沒說話。
來到停獨角駒的地方後,紀成擺了擺手,然後獨自往右手邊走去。
「頭兒,你方向走反了。」郭毅喊了一句。
紀成頭也不回,「沒反。」
說完這句話,紀成直接往紅袖招里走了進去,順手攬過兩位姑娘肩膀,將頭埋在她們的嬰兒食堂里。
「還是頭兒對我們好。」孫守成感慨了一句。
「此話怎講?」郭毅問着。
孫守成說道,「頭兒一定是替我們先去紅袖招打前站,姑娘潤不潤,他先以棍試毒。」
「用心良苦。」郭毅贊成的點着頭。
這他嗎都能硬舔?
余乾心中誹腹,臉上掛着讚許之色。
和兩人分開,余乾步行回家。
回到家裏之後,繼續吐納起這優化之後的太陽卷。
青鴛魚的本源之力再次注入體內,這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點不遜色於舌尖漫遊。
隔天,余乾整個人精神飽滿。
他已經喜歡上了夜晚修煉的感覺,這種仿佛能看見進度條似的成長一點不像孫守成說的那麼枯燥。
來到大理寺之後,余乾才發現,汪鎮上報的羽衣鬼案子的第一功勞人是自己。理由就是,羽衣鬼是被自己斬死的。
「汪頭兒,這不太好吧。」余乾說着。
汪鎮笑眯眯的看着他,「這個羽衣鬼雖未入品,但斬了他,這個月俸銀多加十兩。累積功績可在傳功堂兌換武技。」
余乾作揖道,「多謝汪頭兒。」
「你很不錯,好好干。這麼優秀的新人,大理寺少見。」汪鎮拍着余乾的肩膀。
接下來,丁酉司又開始了划水。
余乾守在書櫃前翻閱着一些陳年案卷,偶爾會拿着雨露均沾的請教司里的同僚。
「老閻,今兒個有什麼新鮮事啊。」孫守成一邊烹着茶。一邊無聊的打開話腔。
「巧了,還真有一件。」閻升輕拍桌子,說着。
於是,眾人就都圍了過來,聽閻升講故事還是很有趣的。
「倒茶。」閻升端正坐姿,指着跟前的空茶杯。他有些胖,帽帶勒着他的雙下巴,看着很是浮誇。
郭毅成給他續了杯茶。
「南陽的事情聽說了吧?」閻升拋下一個問題,然後自己回着,「南陽軍前些天突襲周邊兩郡......」
「哎呀,這沒意思,說點咱太安城的。」孫守成擺擺手打斷着。
「那你來?」閻升有些不爽的攤着手。
孫守成笑了笑,「我錯了,你說,接着說。」
於是閻升繼續娓娓道來。
大齊境內動盪不安已是沉疴之疾,不少藩鎮早就令行不通,各自為政了。
坊間有句話,大齊天子出了這京都周圍八百里就無人認識。
從這就可見一斑了。
但是大齊絕大部分的區域其實也各自變相的陷入另外一種「盛世」。
有點實力的藩王都休養生息,厲兵秣馬,境內百姓過的那叫一個安康。
南陽州是大齊南部邊境,與百越北境接壤。
大齊和百越的邊境是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而南陽州是這十萬大山間的唯一豁口處。可以說是兵家必爭之地。
從大齊成立伊始,就一直有重兵把守在這。當時戰功赫赫的南陽王便鎮守在這,世襲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