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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再三強調,不要強攻硬打,得儘量避免傷亡,哪怕多圍些時間都不要緊,先包圍封鎖,圍城打援,圍困死守軍。
一邊圍困,一邊挖壕鑄炮,甚至還可以一邊屯田練兵,總之慢慢來。
尤其是山東河南先後收復後,朝廷更加沒了後顧之憂,皇帝更不願意在潁州堅城下憑白傷亡了。
幾鎮人馬圍了一年多時間,各部把潁州當成訓練場,練挖壕,練築堡,甚至屯田、鑄炮、紮營,反正就是長期圍困封鎖,連打邊練。
勒克德渾相反擊、想突圍都不行,潁州城外一重又一重的壕溝、土牆,營寨、城堡都已經非常堅固,出來也討不到半分好處,特別是潁州那裏都直接建起了好多個兵工廠,鑄炮、造炮車,甚至有造火藥炮彈等的,時不時的發動一次攻勢,步炮協同演練,又是各種攻城武器試驗。
駐武昌的巴思哈、駐南陽的尚善,兩位多羅貝勒也曾試圖救援,可都半路被襲擊,最後只得撤退,要說兩人也是宗室子弟,還挺勇武,巴思哈是代善長子的兒子,尚善則是舒爾哈齊之子費揚武之子,他也是濟爾哈朗的侄子。
可連勒克德渾這輔政王都困在潁州,他們兩人兵力微薄又有什麼用,最後不僅沒救出勒克德渾,反而尚善自己的南陽也被圍了。
韃子現在讓尼堪南下督戰,要集結陝西、湖北之兵,再拼一次。
皇帝下旨讓潁州這邊提前收網。
「圍了這麼久,城中早已困餓,咱們壕溝、地道也挖的差不多了,大炮、火藥也到位了,總攻號角一響,攻入城中倒不難,但是這些困獸要在城中打巷戰,拼死頑抗,只怕會給我們造成很大麻煩。」陳十二在講武堂上了三個月課,也不是白上的,如今也已經有指揮官的格局了。
「鄭遵謙和劉穆、劉光世三位都是統領一鎮御營的提督,個個戰功赫赫,這些他們肯定比我們清楚的,肯定是會圍三闕一,甚至提前放些風聲,故意透漏尼堪、吳三桂過來的消息的,
很大概率勒克德渾他們,城一破,還是會丟下老弱突圍的,所以這場仗不僅是攻城戰,也肯定會有巷戰,但也還是攻心戰和追擊戰。
不管怎麼說,都得趕在吳三桂他們出關前,拿下潁州,不能節外生枝。」
「拿下潁州,咱們還得順勢進軍南陽,韃子想拼,那咱們就用實力徹底粉碎他們的幻想。」朱忠義如今手裏是一萬五千人馬的河南行營,步騎炮工兵齊全,尤其是那一個重炮營兩個野炮營,讓他是自信十足,有股子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霸氣。
潁州的韃子,現在都不放在他眼裏了。
他現在就打算早點收拾掉潁州這群困餓殘兵,然後好幾鎮御營一起殺到南陽,來個南陽大會戰,到時一舉殲滅吳三桂、尼堪、巴思哈、王光恩、尚善這些漢奸、韃虜,再順勢平推收復南陽、荊襄、鄖陽武昌等,這可是個天大的功勞。
「岳陽的朱二哥也要來,還有李赤心高一功袁宗第他們也估計動身了,這次可是大會戰,咱們河南新營雖是新成立,但論裝備、兵員,可是還在他們之上。」
「走吧,鄭提督他們特意給咱們留位置,咱們可不能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