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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天長老講煉器煉丹。」
「大致就是這樣,平日裏就我和兩位師叔聽講,子道師叔主修陣法,辛道師叔主修符籙,我主修道法。」
「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幾百年以後就是我在講道法了……」
「那若是無人聽講……」
「月初的講道主要是長老們互相探討修行,講道只是附加的,若無人聽講自然不講唄……」
「那門中可有什麼戒律?初來乍到,怕犯了戒律不自知,還望道兄提點……」
「戒律……我想想……」玉存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實在想不出來。
「大概沒有吧……」
「哦,對了,不能欺師滅祖,這應該算一條,不過你想欺師滅祖你也打不過……除非你成仙了。」
「那像同門相殘,作惡多端,與妖怪同流合污之類的門內不管麼?」
「同門相殘?為什麼要同門相殘?」
「就像話本裏面的殺人奪寶之類的……」
「殺人奪寶,作惡多端?那不會道心不穩心魔叢生而修為停滯麼?什麼寶物比得上成仙?」玉存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也許是奇怪那些個話本怎會如此編排修行中人。
「與妖怪在一起為何就是同流合污?你不知道妖怪也可成仙麼?都是求道之人為何就是同流合污?」
「那若人類殘殺妖類玉存道兄會如何處理?」
「這……與我何干?」
「那妖類殘殺人類呢?」
「也與我無關呀……」
「……」
玉存沒有絲毫遲疑,陳輝覺得玉存沒有說虛言,他的心裏可能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那道兄可知道志存真人。」
「志存師弟,我自然知道,聽說他一百多年前開宗立派去了,收了一些妖類為弟子,後來弟子多被人殘殺殆盡,青合長老還出面保了他一命。」玉存點了點頭,想起了以前的師弟。
「那若是道兄是志存真人,該如何做?」
「我應該不會收妖類為弟子……哎呀,不過也說不定,要是他真的和我志趣相投也不是不可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的妖類弟子被別人殺害了?
那我就殺了他唄,這不是很簡單麼?」
「若是打不過呢?」
「那就好好修煉,比他厲害了再去幹掉他。」
玉存頓了頓,躊躇了片刻,又再次開口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呢,我要幹掉他,是我想要幹掉他,不是為我弟子報仇之類的,這兩件事看起來似乎是一件事,但若是有一天我不想了,我就不會幹掉他。」
「一切所行,皆是我想,而並非其他任何東西。」
「算了,門主還沒有傳你修行法,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陳輝大致明白了些什麼,志存道人是如此,玉存道人也是如此。
但且行路,自然做想做之事,盡力而為,成亦不過度驚喜,敗亦不執念於心,不嗔不痴,不執念不瘋魔。
「多謝玉存道兄指點……」
不知覺已經走到了一個山坳之中,距離大殿稍遠,不過也還在陣法範圍內,整個宗門所在地被一個大陣所籠罩着,陳輝沒有猜錯,如果他沒有令牌他根本不會如此順利通行。
在山上修行的弟子下山後都可以用自己的令牌推舉幾人上山修行,只不過大概幾十年才會有一人上山來。
「就是這裏了……」
山坳中有一已經殘破不堪的茅草房,依稀還能看出來廚灶的痕跡,裂痕已爬上了門窗,倒塌的房梁已經織上了蛛網,甚至多數木製品已經風化了。
「這……好吧……」陳輝想了想,若自己茹毛飲血似乎有些過於驚悚,怕不是會被當成妖邪,便動手準備收拾一下,山林中樹木也多,不過是重建一個茅草屋而已。
「不必着急……」
玉存邋遢的臉上似乎也有幾分不太好意思,雙手法訣一捏,一陣清風便拂過,裹挾着一些水珠,將整個破敗的茅草屋滌盪了一遍。
「去!」口中輕喝,腰間飛劍迅馳而出,飛入叢林中,不多時一摞摞形態各異的木材便飛馳而來,好似碼放積木一般,一座小木屋便順勢而成,木材耦合牢固,甚至小窗上還有幾朵雕花。
「陳輝,這廚灶及用具就得你自己來,山下市集多有售賣,你一人下山要多加小心,我的令牌你先帶着,免得還要青合長老接你入陣。」
「多謝……玉存道兄……」陳輝長出一口氣,這樣的神跡一般的舉動,他萬萬做不到的。
送別了玉存道兄,一切購置妥當,陳輝又開始了劈柴燒火,上香誦經的生活,亦或者是在山中遊走打獵,偶爾玉存道兄也會前來嘗上一嘗。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