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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在這午後時分,耀眼的陽光照射之下,出現在了馬林梵多的上空,絢麗光華,甚至奪走了太陽的光輝,弦月滯空,與月牙港灣交相輝映着。
「奧茲!!!」
「奧茲!」
比斯塔和以藏看到桃色弦月出現的剎那,身體掙扎幅度加大,鐐銬鎖住的手腕、腳踝,乃至脖子,此時冒出了許多鮮血。
而遠處的莫比迪克號上,白鬍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剛剛還奔騰前進的小奧茲,此時就那麼詭異的停在那裏,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伸出的手也還沒有落下。
「嘶~~咔~」
刀刃入鞘聲響起,滯空的弦月光輝消散,隨後,小奧茲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砰~」
「轟隆隆~」
巨大的身體倒下,讓周圍的冰面與地面,有迎來了不弱的震動,小奧茲此時整個人趴在了月牙港灣的邊緣,伸出的手此時也落在了地上。
一道將小奧茲左右分開的傷口,此時也是突然出現,小奧茲的鮮血也是在此時湧出,猶如溪流一般,染紅了大片的土地與冰面。
「假...假的吧,那麼高大的巨人...怎麼會...」
香波地群島,正在觀看直播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張開了嘴巴,那個從視覺上,就給人帶來無數壓迫感的巨大巨人,此時居然被一刀一分為二。
一處房屋之上,雷利灌了一口酒壺裏的酒,隨後扶了扶眼鏡,望着直播畫面,十分感慨的對身旁的夏琪說道:
「開始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晚了十八年。」
夏琪看着直播畫面,並沒有說什麼,她聽雷利說過那段故事,甚至當年的世界經濟新聞報,每一周都有着那件事的報道。
只是沒想到,那個性格看起來跟那個卡普一樣,什麼事情都等待不了,連一杯水果茶都不允許晚到一分鐘的人,居然可以等待十八年之久。
明明距離復仇,只有一道不存在的界線作為阻隔,但是這個可以衝動到殺入四皇海域,直接擊殺四皇的人,居然堅守了十幾年。
對於一些人而言,時間會沖淡一切,十八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更別說只是藏於心中的記憶節點與情緒的節點了。
但是對於一些人而言,就像是釀酒一樣,時間並不會沖淡一切,時間在醞釀着,將辛辣等雜味去除,只保留最為精煉,同時也無比厚重的風味。
馬林梵多,此時周圍低沉得令人覺得難受,許多人都看向了那位此時閉目低頭的世界最強男人,等待着他的反應。
「露出破綻了吧?!白鬍子!」
此時,一位先前被奧茲擊退的巨人海軍,看着安靜猶如木樁站立在莫比迪克號船頭上的白鬍子,掄動了手中的巨斧,朝着白鬍子砍去。
「哼!」
就在巨斧即將落在身上之時,白鬍子睜開了眼睛,那種已經沉寂了數十年的,屬於大海賊的兇悍氣息,瞬間爆發。
他伸手直接朝着巨斧斧刃砸去,拳頭竟是將鋼鐵鍛造的巨斧都給砸得粉碎,巨人中將身體也是瞬間失衡,白鬍子一個拉扯,身體失衡的巨人中將朝着白鬍子方向倒下。
而白鬍子而是再次伸手,將巨人中將,連同他頭上的鋼鐵頭盔,一同摁在了自己身下的船頭之上。
下一刻,白鬍子震震果實能力發動,一團圓形震動力場被他轟在巨人中將的頭顱之上。
「咔~砰~」
鋼鐵頭盔迅速變形,下一秒更是直接碎裂,露出了巨人中將此時七竅流血且有些變形的面龐。
白鬍子鬆開手,巨人中將就猶如破麻袋一般,順着莫比迪克號船頭圓潤的面,滑落,隨後摔在在了冰面之上生死不知。
眼中帶着已經幾十年都未曾表露凶意的白鬍子,也是望向的小奧茲的方向,準確的說,是小奧茲前方一點的那個位置。
那是他白鬍子此戰,最不想看到的人,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
這是一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無比看好的一個孩子,哪怕當時的她弱小得連新世界的一條魚都打不過,但白鬍子還是發出了邀請。
只是這個孩子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選擇了站在自己、站在海賊的對立面——海軍。
而之後,白鬍子自己親手將她送到了他個人的極致對立面,從他做出那個決定開始,白鬍子就知道,這個孩子會有一天為了殺了他而拔刀。
可以說,是他白鬍子創造了眼前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甚至還可能殺死自己的將領。
斯凱勒·格蕾中將!
海風在不斷吹襲着,裹挾着血腥氣息,吹襲而過的同時,讓正義披風獵獵作響,斯凱勒此時也望向了白鬍子的方向。
斬殺一個小奧茲,可不能讓她滿足,這只是一個開始,而最終的目標,就是此時這位痛失愛子的父親,同時也是保持了最高懸賞金二十二年之久的大海賊。
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
「呼~唰~」
白鬍子手中薙刀叢雲切一轉,刀尖對準斯凱勒,下令道:「所有人!踏着奧茲的身體,進攻!」
「是!!!老爹!!!」
小奧茲雖死,但是倒下的身軀,還是為白鬍子海賊團創造了一條道路,此時,無數的海賊朝着這條通道湧來。
「咔~箏~」
斯凱勒也是拔出黑刀古御作,直指白鬍子方向,也是開口下令道:「斬夜支隊!斬殺所有白鬍子海賊團成員!」
「是!長官!」
斬夜支隊一千餘人,迅速出擊,迷霧之中雷霆滾滾,朝着海賊壓去,似乎想要將他們捲入,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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