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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真是不好意思,忘了工兵鏟沒開鋒。」王野說了一聲抱歉,然後眼睛盯着膽小的那個鬼子,工兵鏟卻再次用力的斬下去。
只聽又是喀的一聲響,這下終於將那個鬼子的右手腕給砍了下來。
段鵬便又抓起那鬼子左手腕貼在裝甲車前輪擋泥板上,這鬼子也是夠硬氣,吃了這麼大苦頭愣是沒有一絲的退縮。
「啊,來啊,快來吧!」鬼子機槍手一邊慘叫一邊咆哮,「大日本帝國沒一個懦夫,大日本皇軍更加不會有怯懦者!」
王野也沒有阻止鬼子機槍手的吼叫。
因為他選擇的是一個山坳,由於山體的遮擋,所以前後幾公里外的據點內的鬼子,不可能聽到這個鬼子的慘叫和哀嚎。
「如你所願。」王野獰笑道。
旋即高舉的工兵鏟連續落下。
這次的表現更爛,足足砍了三下才終於砍斷。
鬼子機槍手劇疼之下當場昏死過去,但是又被段鵬給拍醒。
到這個時候,鬼子機槍手的意識都已經模糊,身體更是軟成一灘爛泥,但是段鵬仍舊冷酷的又把他提溜起來,這次直接將鬼子機槍手腦袋貼在擋泥板。
「最後一次機會。」王野冷酷的問道,「姓名?還有你的職務!」
那個鬼子機槍手的意識雖然已經模糊,卻仍舊憑着頑強的意志輕啐了王野一口。
王野回過頭看了一眼膽怯的那個鬼子,然後高舉着的工兵鏟便再次狠狠斬下去,只一下便將鬼子機槍手的頸椎骨給敲碎。
那個鬼子機槍手瞬間就斃命。
段鵬一鬆手,斃命的鬼子便癱軟在地。
緊接着段鵬便把膽小的鬼子提溜過來,也把他的手腕壓在裝甲車前輪擋泥板上,膽小的鬼子便開始劇烈掙扎。
但是根本沒用用。
因為他的力量在段鵬面前根本不夠看。
被段鵬那對鐵鉗般大手一摁,膽小鬼子怎麼掙扎都掙扎不脫。
這次王野就不打算用工兵鏟,當即換了之前削好的木質牙籤,準備給最後剩下的鬼子機槍手來上一波木籤刑。
王野估計插兩三根木籤應該就足夠了。
然而最後卻發現,他還是高估了最後剩下的這個鬼子機槍手。
第一根木籤剛插進去一小半,那個鬼子機槍便立刻大聲求饒:「我說,我全說,我叫鬼島康介,職務祁縣憲兵隊上等兵。」
王野嘴角便立刻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來這兩年,鬼子的兵員素質確實下降不少。
要是擱以前,像這樣的膽小鬼估計是進不了部隊的。
「鬼島康介?」王野笑了笑,又問道,「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鬼島康介忙不迭的說道:「今晚的口令是吾皇盛世,長治久安。」
只是看眼神,王野就知道鬼島沒騙他,當下王野命令段鵬和林漢將車內的兩具屍體拖出來,連同外面的那具鬼子屍體都扔進壕溝,再回填掩埋。
做完這一切,王野六人便帶着鬼島康介擠進裝甲車。
不過走到城外三公里處,王野就把魏西來和王喜奎放下,只帶着段鵬、林漢還有李俠押着鬼島康介進城,進城之前,三人還特意換了一身鬼子軍裝。
鬼子軍裝是早就備好的。
……
祁縣,渠家大院。
渠家也是山西數得着的富商。
早幾十年,渠家的財力明顯不如喬家,但是進入民國之後,在被西北軍以及晉軍多次攤派之後,喬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渠家便後來者居上,隱隱成為祁縣首富,尤其是在日軍打進山西之後,渠川至第一時間就投靠日本人漢了漢奸,這就使得渠家的勢力徹底壓倒喬家,成為了祁縣真正的首富。
只不過這個首富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因為日本人並不是善男信女,吃相甚至比西北軍還要難看。
當年西北軍一次就給喬家攤派了一百五十萬大洋充做軍費,當時渠家還躲在背後看喬家的笑話,可現在輪到他們渠家了。
日本人給祁縣攤派了兩百五十萬大洋!
因為這事,可把渠川至、王殿元還有史步鱉幾個給愁壞了。
天還沒亮,王殿元和史步鱉就來到了渠家大院,找渠川至商量籌措款項的事宜。
三條老狗一合計,發現只湊了一百二十多萬元,距離兩百五十萬可還差得很遠。
史步鱉愁眉苦臉的說道:「也不知道皇軍咋想的,一張口就是兩百五十萬塊大洋,而且必須是銀元或者金條,法幣、準備票和中儲券都不行,而且還只給咱們半個月的期限,這麼點時間讓咱們上哪去籌款去?」
「咋想的?」王殿元道,「日本人財政吃緊了唄。」
「財政吃緊?」史步鱉說道,「不能夠吧,日本人把整個南洋都打下來了,光是從西方列強手中收繳的資產就數以億計,還會缺咱們這點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渠川至道,「日本人打下南洋,是撈了不少的好處,但是地盤大了駐軍和開銷也會跟着大幅度的增加。」
「咱們這點錢說多不多,可是說少也不少。」
「再則說了,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吃了也能扛餓。」
王殿元嘆了口氣,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趕緊想辦法籌錢吧。」
渠川至道:「王公,這個事光靠我們三家是不行的,就是把咱們的老骨頭都賣了,也是湊不齊這麼多的錢款,所以只能夠發動祁縣的大小商家。」
史步鱉道:「你是說攤派?要這麼幹咱們恐怕會挨罵。」
王殿元道:「只要能夠籌到款,被別人罵幾句算什麼?」
「王公所言極是。」渠川至道,「你是祁縣商會的會長,這事可就拜託王公你了。」
「對對對,一切都拜託王公了。」史步鱉也連聲附和道,「也只有王公你才有能力挑頭辦成這樣的大事。」
王殿元頓時大怒,讓我做惡人?
正說話間,管家忽然在外說道:「老爺,憲兵隊的野口隊長派人來了。」
「這麼急?」渠川至看了一眼窗外還沒有放亮的天色,瞠目結舌的道,「這才幾點就派人過來催債了?」
王殿元道:「應該不是催債的吧。」
史步鱉道:「是啊,野口隊長說過給咱們半個月期限的,這才過了三天。」
「不好說,萬一日本人那邊急等錢用呢。」渠川至搖搖頭,又接着說道,「王公,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