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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清醒時的徐解定然不信。
甚至還會揣測對方別有用心,存了敲詐勒索的念頭,但醉酒時的他卻信了。
第二日酒醒。
懷中揣着少年給的引薦信。
還是將他引見給宴姓名師——一位他都不敢登門的人物,因為仰慕對方的學生太多太多,徐解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就不上門討晦氣了。但信函在手,若不去試一試,又恐糟蹋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左思右想,徐解本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情,上門遞上拜帖,求見對方。
宴師只是看了信函筆記,便笑着答應下來,還給他在書院安排了一個位置。
徐解聽聞,恍恍惚惚。
這事兒——
就這麼成了???
那名少年又是誰???
莫非是宴師的寶貝兒子???
很快,徐解就見到了昨日的泛舟少年,對方姓寧,不姓宴,但跟宴師關係極好,宴師也非常偏愛這個聰慧伶俐的學生。有了少年相助,徐解的求學日子過得也算如魚得水。偶有歧視,念在少年份上也未為難他。
唯一讓徐解遺憾的是,少年明明天資卓越,聰慧過人,卻生來不通竅。意味着無法凝聚文心、開闢丹府,只能做個普通人。
他引以為憾,並且直言要幫少年尋覓良醫與珍寶,或許能讓少年獲得文心。
少年卻笑道:【知你家財萬貫,但世上有些事情,非人力財力所能違抗。我啊,這輩子也就這條命了,認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