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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鄭喬。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逃亡途中只剩半口氣,被湊巧路過的谷仁撿走,失憶三月,再度恢復記憶那日,情緒險些崩潰。也是看在谷仁的面子上,又聽他三番五次勸說,三弟才暫時壓下仇恨。
這仇怎麼化解?
所以,宴安該死!
眾人吵吵嚷嚷,越說越不像話,爭搶着作死,谷仁終於還是出聲制:「夠了!」。
義弟見谷仁動了真火,紛紛噤聲。
他們嘴上是不說,但臉上仍有幾乎要溢出來的「不服」,恨不得現在就殺進行宮宰了鄭喬,或者宰了突然跳出來搞破壞的宴安。谷仁道:「你們還記得現在在哪裏?」
他指着行宮方向。
「我們現在就在鄭喬的眼皮底下。」
七弟嘀咕:「俺們誰怕死誰是孬種。」
眼皮底下怎麼了?
鄭喬在他們跟前,他們也敢動手。
谷仁怒道:「你們不怕死,為兄就貪生怕死了?倘若現在衝進去能殺了鄭喬,為兄第一個舉兵!你們也冷靜冷靜!鄭喬稍微有點兒好,你們就怕他一躍成為『千古明君』再也無法報仇?明主有這麼好當嗎?區區一個宴安,他便是捨棄這條命,又能挽回什麼?」
即便宴安真有這本事,他出現時機也太遲了,鄭喬將一切事情做絕,哪還有回頭路?
一眾義弟不吭聲。
谷仁嘆氣。
他道:「明日,除了老六、小十二和小十三,其他幾個統統留下來,一個也別亂跑!」
老六曾是醫署御醫,人脈能用得上。
十二晁廉有智謀,十三少沖有武力。
再加上自己——
萬一有個好歹也能衝出來。
其他幾個義弟???
留下來看家吧。
七弟小聲道:「大哥,不如將俺也……」
谷仁無情地道:「你也留下!」
七弟被凶得默默低頭。
谷仁擠了擠酸脹的眉心,揮了揮手。
「時辰不早了,全部回去歇着吧。」
說是歇息,谷仁睜着眼睛熬到天亮。
作為文心文士,熬一夜不算啥。
「吳君。」
「谷君。」
路上,他與吳賢等人會合,彼此打了個招呼,暗中交換眼神,心下稍稍安定。
行宮是臨時徵用的宮苑,此前是本地某個世家所有,佔地面積極大,內里精緻奢華。雖無「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那般奢華,但也是亭台樓閣,雕樑畫棟,建築連綿。
只是——
一個世家有如此財力底蘊……
也足夠令人瞠目了。
大殿內。
身穿朝服的廷臣低垂着頭,不敢去看上首那位相貌俊美陰柔的青年男子。他們怕鄭喬怕得要死,莫說問答交流,便是對視兩眼都忍不住心下咯噔,暗道「吾命休矣」。
鄭喬忍耐着聽完宴安的上奏,語氣不善:「這些瑣事你看着處理即可。」
宴安卻不贊同。
「國主,這不是瑣事!」
分明關乎治下州郡百姓生計!
鄭喬作為國主,理應上心!
宴安唯一慶幸的是,彘王反叛是在秋收後,若在此之前,這寒冬不知會餓死多少百姓!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因此,宴安做了最壞的準備。
他準備清點糧庫賬目,根據情況開倉放糧,以防百姓死於饑荒。只要百姓吃飽了肚子,有心之人便無法煽動他們作亂。
也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題外話------
_(:3」∠?)_
搜狗說我今天寫了一萬七……為什麼修改之後只有五千五……剩下的凌晨,趁着狀態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