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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梨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倒像是在給他挖坑:「寧某之幸。」
沈棠繼續道:「她也姓寧。」
寧家主跟她寒暄:「或許是同族。」
同族嘛,有些相似也正常。
沈棠下句話就讓他傻眼:「同族?有可能!寧家主認識一個名叫寧燕的女子?」
寧家主吭哧憋出一句:「那是小女。」
沈棠面上是不加掩飾的驚喜:「寧家主竟是圖南父親?哈哈,這可真是有緣分呢。待圖南回來,你們父女也能聚一聚。」
寧家主心中咯噔。
「沈君這話的意思是?」
寧燕算是遠嫁,跟家裏傳信一次都費勁兒,這麼多年父女都沒見過面。寧家主只知道自己女兒生了個外孫女,但外孫女什麼模樣不知道。最近一次消息是女婿宴安刺殺鄭喬失手身死。留下一對毫無自保能力的母女,鄭喬又發追殺令,焉有生還的希望?
他也想着去找找,但被阻攔了。
族內眾人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待事態平息,他也偷偷派人打聽,並未聽到母女落網消息,只是下落不明。但在這個亂世,柔弱母女下落不明基本也等同於死亡。時間一晃幾年,他也接受了現實。
未曾想,還能聽到女兒名字。
聽沈棠的意思——
寧家主似乎想到什麼,欲言又止。
不僅他想到,其他家主也想到,紛紛投來意味莫名的眼神,這是看叛徒的眼神!
好傢夥,寧氏居然跟沈棠暗度陳倉了?
有這個人脈還裝作不知道!實在可恨!
莫名背負叛徒之名的寧家主有苦說不出,一側的康家主以拳掩唇,眉梢含笑,似乎在看笑話。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沈棠又道:「康家主的名字,讓我想起季壽。」
康年:「……」
沈棠道:「康家主認識嗎?」
康年小心翼翼:「沈君認識舍弟?」
沈棠坦誠道:「吾之左膀右臂。」
康年:「……」
寧家主:「……」
其他家主:「……」
這場面,高低要扣幾個6!
叛徒,兩個叛徒!加上林氏和謝氏,四個叛徒!家主們臉色鐵青,痛心疾首!深深懷疑這幾家就是沈棠安插過來的奸細!
康年和寧家主臉色都不太好。
因為他們並未收到康時或者寧燕的信函,一次聯繫都沒有!沈棠曖昧態度卻搞得他們早有首尾。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外有沈棠強兵威脅,內有叛徒裏應外合,再加上沈棠認認真真跟大傢伙兒開會,家主們的反抗念頭徹底升不起來。木已成舟,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減少自身損失……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執行過程做點小動作也行的。
例如,各地量尺乃至銅權都有出入。
這就導致兩地一畝田單位一樣,但實際面積和收成卻不同,這裏頭的貓膩可多了。他們不僅可以在丈量上面動手腳,還能隱瞞一些面積。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什麼地方良田,什麼地方劣田,什麼地方適合開荒,這些內容都是很難透明公開的……
因為這些因素,分田可操作餘地大。
一眾家主,心思各異。
沈棠仿佛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悄無聲息地跟他們套話,讓他們承諾將田產相關資料上交,包括但不限於地契和歷年收成。隨着內容推進,雙方已經沒了劍拔弩張氣氛。
直到——
沈棠跟眾人介紹了她的左膀右臂。
當然,不是康時。
「這是公肅,姓秦,名禮,將會是此次土改主事人。」沈棠笑得見牙不見眼,牙花子都能看到了,眾人見秦禮風姿俊逸,氣度儒雅,第一印象不錯,紛紛跟他見禮。
秦禮,有着一張很好欺負的斯文面龐。
沈棠跟着丟下一顆重磅炸彈!
「他的文士之道可以清楚知道一定範圍內所有地形情況,田地多少,是優是劣,有他加入,一切都不成問題。能省很多人力,效率也高。絕不讓諸君虧損一分一厘!」
沈棠在「一分一厘」咬重音。
眾人:「……」
沈棠介紹完秦禮又拍手。
兩名女兵捧着兩盤器物上來。
其中一樣,眾人很熟悉。
銅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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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完,還有一些字數補,不用錢。
ps:補完了,吃夜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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