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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樣林然在痛苦的內心裏,有了很大的安危。
離開江陵之前,林然在夜裏來到了平健的墓地。
「孩子,父親也沒有想到江陵的百姓能如此對待你。」
「看看這墓前的鮮花和禮盒,平健啊,父親為你感到驕傲。」
「有些人活着,可是他已經死了。」
「有些人死了,可是他還活着。」
「孩子,你就是後面一種人,因為你用自己的行動挽救了江陵,所以百姓們永遠會銘記在心。」
「孩子,你也會永遠活在江陵百姓的心中。」
「永遠活在父親的心裏……」
「父親,明日便帶領將士們前往荊州了,那裏的百姓,更加需要我們。」
「孩子,等父親返回長安的時候,一定會從這裏路過,父親親自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炸雞腿。」
「……」
所有人都知道林然心裏的痛苦,這位一夜白髮的父親,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
上天給了他最大的責任和擔當。
從入仕以後,有半數的時間在征討和開拓的路上。
即便是貴為天下王和兵馬大元帥以後,不管是哪裏有難,只要是關乎百姓們的安危。
這位錚錚鐵骨的男子,總會是一馬當先。
荊州瘟疫,可以連續幾天幾夜不合眼驅車直奔荊州。
如今到了洪水泛濫的時候,荊州的百姓,又要看到他們心裏面神一般的存在了。
「大都督,天下王率領十萬大軍趕到荊州了。」
剛剛從江堤趕回都督府的林東聞言,立即便戰了起來。
自己能在新皇登基不久,便被任命為大都督,這裏面要說和林然以及果果沒有一點關係。
林東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大唐官員眾多,陛下怎麼會知道自己真正的政績和能力如何!
「老師到哪裏了?」
「大都督,王爺馬上就到都督府了。」
「快,隨本都督前去迎接……」
林東帶領一干人等,立即往門口而去。
「學生林東見過老師。」
都督府門外,林東終於見到了幾年未曾謀面的老師。
林然翻身下馬。
「你我本是一家人,以後不必如此多禮。」
「看你一臉憔悴的模樣,想必是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吧!」
「水患嚴重,學生豈能安然入睡。」
「平健的事情,更是讓學生心傷很久……」
「老師,您的頭髮都白了許多,學生心疼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平健也是為了鎮守江堤而亡的,這孩子死得其所,整個江陵的百姓都感念他的恩德。」
「災情緊急,還是先說說荊州的情況吧!」
林東將林然以及十幾位將軍請進了都督府。
安排屬下為大軍供給糧食。
如今雖然災情嚴重,可是荊州向來都是富庶之地。
再加上不久前,朝廷的救濟糧剛剛到位。
即便是今年顆粒無收,整個荊州還是可以保證百姓們的溫飽問題的。
在都督府簡單的用過了午飯。
「老師,一路騎馬而來,不妨休息片刻,學生再帶老師前去江堤視察一番。」
林然點點頭。
人心都是肉長的。
自己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將士們肯定也非常疲憊。
既然已經到達了荊州,眼下是一場持久戰。
先讓將士們休整片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傳令下去,大軍原地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搶險救災。」
聽到林然的話,將軍們紛紛高興的點頭應允。
士兵們最近確實是太辛苦了。
每個人的身上都是長滿了水泡,這是長期在水中浸泡的結果。
每日的睡眠時間不過三個時辰。
再加上多日都是粗茶淡飯,未曾吃過肉食和青菜,一個個的都明顯瘦下來一圈。
「大帥有令,眾位將士原地休整,等待命令,隨時準備搶險救災。」
士兵們聞言,身體和心裏都暫時放鬆了下來。
麻溜的支起來營帳,不過片刻時間而已。
整個都督府外,便是鼾聲如雷。
「累了,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聽着這鼾聲如雷的聲音,林然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多年以前,自己曾經因為處默一個人的呼嚕聲而徹夜難眠!
而如今,這如雷的鼾聲,卻相似世界上最美妙的催眠曲。
林然就在這美妙的催眠曲里,也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時分。
沒人打擾他們。
整個都督府的人,都接到了大都督的命令,除非前方水患緊急,否則誰也不許發出大的聲音。
突然間的一聲急報,將沉睡中的林然給驚醒過來。
「大都督不好了,江堤水位急劇上漲,眼看就要有決堤的危險了。」
「眼下是不是立即安排百姓們撤離……」
林東聞言面色驟變。
「立即召集人馬,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守住大堤。」
「天下王帶領十萬大軍,是與我們荊州並肩作戰的。」
林東的話音剛剛落地,林然便一臉鄭重的從裏屋走了出來。
「林東,為預防萬一,還是讓百姓們暫時轉移吧!」
「告訴百姓們儘管放心,有我十萬大軍在,一定會守住荊州百姓們的家園的……」
十萬沉睡之中的將士們,被立即召喚起來。
險情就是命令。
養足了精神的士兵們,瞬間便顯得精神抖擻,士氣大振。
在林然的帶領下,十萬大軍直奔荊州大堤。
林東則開始全力勸說百姓們,往江陵一帶轉移。
百姓們許多都是世代都在荊州居住的,離開家園前往他鄉,又有幾人心甘情願。
「老鄉們,你們放心的離開。只是暫時的離開而已。」
「天下王擔心萬一有危險來臨,會危及老鄉們的安全。」
「如今天下王已經帶領十萬大軍,前往荊州大堤了。」
「王爺讓本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