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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暫時把她塞進樹洞,然後利用分身術偽裝了一個公主,引走了追兵。
一直逃到了某個湖面,雙方爆發一場惡戰,時銀幾乎是流盡了最後一滴血才把最後一個敵人殺掉,自己也躺在湖水裏陷入瀕死昏厥。
他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保護公主的強烈欲望和天生的m屬性。
再把視線回到了那個樹洞。
公主的確很漂亮……很聽話的躲在樹洞裏等時銀回來,連頭都沒冒一下,渴死捧點雨水喝,餓了就堅強的撐着。
只可惜她等來的卻不是時銀,而是幾個穿着蓑衣的山賊。
看到這裏,富江心裏也是重重一沉,看了看滿臉都是緊張的時銀,沒說什麼,繼續往下看。
每逢亂世,山賊流寇浪忍都會殺之不絕的冒出來。
這群山賊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鬼鬼祟祟,拿着滿是豁口的破刀,他們應該是發現了這裏有一處戰場,才撞着膽子打算過來摸屍體。
忍者大人們身上隨便漏一點東西都能讓他們吃飽飯,如果能弄到幾張起爆符更是足夠他們置辦點田地,回家娶個老婆。
雖然危險和風險並存着,這群山賊還是謹慎的隔了一天才到了這個戰場,只想揀點手裏劍什麼的。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躲在樹洞裏的大名公主,興奮的一陣亂吼。
富江微微緊握着拳頭。
公主哪怕最後都沒有失去王室的尊嚴,絕望的看着山賊,眼中早就有了決斷,取出短刀立刻自盡。
只可惜山賊的手還是更快了一步,打落了公主的刀,一番興奮的污言穢語下,絲毫不理會公主的任何話語,將她強綁了起來,什麼戰利品都顧不上了,往自己的老巢趕去。
眼看着山賊遠去的背影,富江收回了萬花筒,眼神複雜的看向時銀。
「怎麼樣……公主到底怎麼樣了?」時銀急切的咬着牙。
「……她被山賊抓走了。」富江眼中充滿憐憫。
「山賊……!該死我早該想到的!」時銀幾乎咬碎了牙齒,由於先入為主的想法,他一直認為公主已經被四國忍者的追兵殺害,卻完全沒有想到,附近還有山賊。
四國忍者的命令是殺掉公主。
時銀不敢再往後多想像一分鐘,落在山賊手裏的公主會受到什麼樣的侮辱,性格剛烈的她一定會自盡的……
「去看看吧,男人一輩子不能總是逃避,無論是死是活。」富江沉重的拍了拍時銀的肩膀。
「公主哪怕是丟掉一根汗毛,我也要那群山賊碎屍萬段啊……」時銀拳頭捏的嘎嘎直響。
然而當他們追尋着山賊離開的路線,找到了他們的據點時……
已經不需要時銀在為公主復仇,山賊老巢已經是一片屠宰場的模樣。
一個破敗不堪的山寨,早就沒有了人類活動的跡象,黑幽幽一片烏鴉在樹上築滿了巢,見到有生人出現,紅着眼睛呱呱呱呱的叫成一片。
數十具白森森的骸骨被吊掛在樹上,血肉早就被烏鴉當作自助餐啄食了一個乾淨。
富江完全不需要用萬花筒回放當時,就能知道這裏當時發生了什麼。
牆上用鮮血繪畫出來的倒三角形特殊符號,分明就是邪神的標記。
又是邪神……
忍界一亂,各種牛鬼蛇神就都跑出來了。
富江的兩條任務線忽然就串聯在了一起。
時銀心臟幾乎就掛在嗓子口了,看了一圈屍體:「這裏沒有公主……公主怎麼樣了?」
富江滿臉都是厭惡的打開了萬花筒,同樣調到了216天前,從山賊綁回公主的那一段開始播放。
醜惡的山賊和美麗的落難公主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但是這個公主還真是非常有智慧,用語言安撫下了山賊首領,自稱願意嫁給他當壓寨夫人,但是必須有一個木桶洗澡,還要一件大紅色的和服當作嫁衣。
山賊首領居然還答應了下來,就趁他們準備東西的這個功夫,公主想盡了辦法想要逃走,雖然都失敗了。
直到某一天,那個扛着血色鐮刀的男人出現,將整個山寨屠殺殆盡,並且在這裏舉行了對邪神的奉獻儀式。
雖然這些山賊都死有餘辜,看着這種噁心的儀式,富江還是嫌棄的對着牆上的符號吐了口唾沫。
飛段的儀式足足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滿臉都會賢者狀態的享受,隨後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首領準備的女式和服。
於是他就在山洞深處發現了被關押起來的公主。
飛段這種人自然對美色是毫無興趣的,他對女人的概念里只有數量,沒有質量,再漂亮的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祭品,拖到儀式圈試圖殺死。
公主鎮靜的跪坐在地上,沒有哭泣,沒有求饒,以最標準的貴族姿態,保留了大名一脈最後的尊嚴。
然而……
就在飛段揮起鐮刀的一瞬間,他忽然做出來一些奇怪的動作。
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一會趴在地上,一會擴着耳朵傾聽着。
隨口就是發瘋一樣的滿地打滾着傻笑,一會又用瘋狂的鐵棍扎着自己,鮮血流了一地,像是在確認自己沒有做夢,嘴裏還一直念叨着:「邪神大人……邪神大人……」
富江從他細細碎碎的瘋言瘋語,再加上剛剛殺了一個愛之祭司顏羅,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邪神最近正打算復活,滿忍界的尋找容器,還要求一定要漂亮,靈魂和身體都足夠純潔的少女。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顏羅的個人喜好。
看飛段的樣子,大概是他打算向邪神奉獻公主靈魂的時候,聽到了邪神的呼喚,讓他激動成這樣。
而當飛段要帶走公主的時候,公主先是一頭霧水,然後試探性的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要坐轎子,不然絕對不跟着走。
飛段先是死亡威脅了一會,公主面臨死亡面不改色,飛段抓狂的發了一會瘋,衝出了山寨,過了半個小時,扛回來兩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
兩個農民看着滿山寨掛着的屍體當場就嚇尿了。
幸好飛段只是要他們抬轎子,更加幸好公主體重不過百,讓他們軟着腿也抬的動。
就這樣飛段帶着公主離開了山寨。
……
時銀沒有主動發問,眼神中卻充斥着恐懼。
他害怕聽到自己最害怕的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富江刻意擺出來沉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