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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那些還具備革命精神的人,只怕都已經逐漸消耗在無意義的暴動、突襲之中。
海上的游擊,其行為跟冒險家和海賊,並無不同。
「官人現在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嘜?!啥子馮老闆兒、柳老漢兒,都安分守己的很,有啥子好惱火哩哦……」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蕭溫沒有跟金飛山說一下心中的想法,反而是寬慰着對方,然後道,「金姐姐,相公可能有點缺錢,我看,可以幫他籌措經費。」
「咋個籌措經費……拍電影嘜?」
「拍電影……也是可以的。」
「賺不到啥子錢嘛,拍一個電影幾萬塊,票錢賺個幾千,哈戳戳賠家底兒嘜?」
見蕭溫沒有說話,金飛山一愣,「不是賺票錢哦。」
「票錢怎麼能賺到錢,之前跟歐老闆談合同,他也幫忙介紹了一些生意。西京一些香堂會水,想要『洗錢』。」
「逃稅哦。」
「嗯。」
蕭溫點了點頭,「別人想要拍電影,光資格就拿不到,更不要說三五六審,這又是一道門檻。但是相公身份優勢擺在那裏,他是教育部欽點的狀頭,又是去年的典型,算是明星人物,正常來說,他今年大二,怎麼地也能混個『凌煙閣行走』。」
「對哦。」
恍然大悟的金飛山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老公光正經身份就能打死一群人,難怪那些商賈見了「胖妹兒」這般乖巧。
實力擺在那裏啊。
「再有就是現在主政的,是『凌煙閣』的首席錢閣老,你也是知道的,論輩分,我們喊他一聲大伯,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你沒發現,這學校的老師雖然喜歡嚼舌根,卻從來不敢編排我們?」
「是了唵,我就說嘛,啷個我有嘞麼大面子哦?到底還是有原因哩噻。」
不正經的金飛山這時候正經地想了想,就自己丈夫那實力,就算不瞎折騰,那也是真正的「人上人」啊。
不過沒辦法,現在丈夫就是要瞎折騰,她也沒轍。
「所以想要『洗錢』,找合適的平台不容易。《孟姜女哭長城》大賣,根本不成問題,而且捧紅幾個角色之後,我們一年只要出二十部電影,應該能給相公支持一筆資金……」
蕭溫想着的,怎麼地也能幫丈夫解決幾十萬的開銷。
王角現在是不缺錢,又非常缺錢,想要打破這種詭異的「混沌」,只有額外地增加一筆大額經費來源,穩定一點最好,不穩定……有個兩三年的供應,其實就能解決不少在外黨組織的維持。
就比如現在,洛陽的「勞人黨」學習組織,其實是無需的,隻言片語的解讀,非常的滑稽。
但是這種熱情擺在那裏,不能視而不見,蕭溫是很想這時候扶持一把的,然而身份的原因,沒辦法做這樣的工作。
作為「質子」,她也的確完美地執行着人們印象中「質子」該有的行動,各種吃喝玩樂,各種胡亂花錢。
除了沒有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蕭溫給人的形象,至少還是個非常能花錢,非常敗家的女人。
好在她也不是沒有身份,北蒼省行署專員劉億,是她的姑父,那麼在很多河北人眼中,這是「圈內人」。
很詭異的感覺,但蕭溫很是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點身份上的優勢。
「夫人,『洗錢』能賺好多嘜?」
「也不是哪裏的錢都能洗,主要還是大城市的香堂會水,他們都比較接觸底層,很多錢都來的不正,甚至是不乾淨,可又沒辦法逃,所以怎麼把這些錢變的乾淨,就是個很大的問題。別看一兩家小幫會不起眼,兩京香堂會水幾千家,一家一萬塊,那都是幾千萬……」
猛地一愣,蕭溫自己都震驚了。
她原來想着的,只是幾十萬,現在一看,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