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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冒了出來。」
也就是謝宜清現在算是他的人,要是謝宜清這位謝家天仙兒是劉隱的人,王角是真的想讓劉隱知道知道,什麼叫作「夫前犯」。
他娘的,為了一點兒破事兒,就派出悍匪來刺殺他,這但凡跟人有關的事情,那是完全不做。
越想越氣,王角吃開了晚飯,便開始寫信給劉岩。
成不成兩說,當然劉岩也可以拿這封信做文章,說王角挑撥離間,故意破壞兄恭弟謙的良好家庭氛圍。
王角是不怕劉老三把這封信送給劉老大的,因為劉老三要是不干,那也至少可以跟劉氏透露一個消息,那就是劉老大幹得破事兒,他王某人你在千里之外,那也是知道的。
威懾力……多多少少有一點兒。
第二天拍電報的光景,耒陽縣警察局局長黃圖,再度找到了王角,然後一臉諂媚地恭喜王角:「小……王相公,這正式的委任狀,已經下來了。正好省廳有個嘉獎,州長大人就特批了一個『耒陽青年旅』。」
「青年旅?!」
一聽這個名稱,王角差點笑出豬叫聲。
你咋不叫青年旅社呢?!
「對,王相公您是旅長!」
很喜歡比劃大拇指的黃圖,又給王角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總之就是要點讚的,放個屁都要點讚的,王相公是一定要讚美的。
「……」
看着黃圖那副嘴臉,王角一時間,竟然有一丟丟的鬱悶。
皇唐天朝的很多編制,其實來歷都比較複雜,有的可能停擺了兩百年,突然啟用,那也真說不上是違規還是正常。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什麼「耒陽青年旅」,絕對就是個坑,那擺明了就是需要他王某人上前訓話,然後高呼一聲「兄弟們,跟我上」。
當然了,「兄弟們,跟我上」如果喊不出來,「弟兄們,給我上」,那大概也是可以的。
怎麼看這個「耒陽青年旅」就跟「耒陽新義安」一樣,活脫脫的偽軍編制。
「我?旅長?」
王角指了指自己,「我要是有這個才能,還至於混成這樣?」
「噯,王相公,話不能這麼說,您可是『獅駝嶺錢三郎』的高徒、愛徒。想當年,錢三郎一馬一銃一橫刀,『獅駝嶺』定稅有功,這本領,這能耐,對王相公來說,借用一二,還不是輕而易舉?」
見黃圖這麼說,王角一尋思,好像還真是有點兒道理的。
但想了想,王角還是直接問黃圖:「黃局長,我可真是對剿匪一竅不通的。您給我透露個實情好麼?咱們這個『耒陽青年旅』,要不要直接上前線。」
身為一個警察局局長,照理說是要口風很嚴的。
然而黃圖左右看了看,就壓低了聲音對王角道:「王相公,鄙人還是勸您早做準備。州長大人,還有周圍幾個州縣,都有不少人打着王相公的主意。江西省虔州,就有馬幫剛抵達衡陽,現在兩邊都想着請個招牌人物,方便打個掩護。」
意味深長的言語,王角聽得雲裏霧裏,但是略微一琢磨,王角頓時反應過來,感情是都打算蹭一蹭他的名氣、流量?!
什麼叫作「招牌人物」?
王角這樣的,就算是了。
不過各自的想法,可能就是大相徑庭,真有「匪患」的,可能就借用一下名聲,好讓土匪們知道厲害,不敢造次。
而沒有「匪患」的,可能就更需要這個名聲,因為王角的名聲,至少能帶動三位數的人馬、成員。
人吃馬嚼的,擼空餉,一年也有個幾萬塊。
這買賣,風險低不說,收益還真的高。
要不《西遊記》裏面老是跟唐僧過不去呢,就是因為風險低、收益高。
擼成功了,那不是直接長生不老么?
「黃局長,明人不說暗話,還有什麼重要的情報,方便透露一二嗎?」
「王相公,您聽了,可不要見氣。」
「說說看。」
「大猷縣、雩都縣、長汀縣,現在都準備籌備『民團』,應該都會掛王相公的名義。」
「……」
臥槽?!這……這憑什麼啊。
王角有點搞不懂了。
卻聽黃圖道:「最近江西、福建、嶺南的交匯處,麻煩事情一樁接着一樁,怕是要出大事。所以,這光景靠近嶺南省的州縣,其實都是拼了命找理由擴充人馬。我們衡州……算是佔了點便宜。」
「要出大事?多大?」
「比如說……『靖難軍』一口氣打到鄱陽湖、洞庭湖呢?」
黃圖說得意味深長,王角卻是聽明白了,因為某些原因,朝廷的官軍,可能沒那麼容易反撲。
而現在,馮家儘管倉促起事,卻有着突然性。
同時為了保證安全,「靖難軍」的向外擴張,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很快。
那麼作為坐地戶、地頭蛇,江西、湖南兩省的州縣,肯定是要拼了命保全自己。
怎麼保全?
結社自保!
合法合理的方法來「擴軍」,才是正道。
而在這個不恰當的時節,有着王角這麼一個恰如其分的道具,憑什麼不用?
王角明白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本以為,自己只是女兒家私底下的共享平台。
萬萬沒想到啊,居然發展成了大眾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