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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一切都結束了,楊玉同樣也結束了,就那樣結束在那裏了。
當人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機,他的胸口被流星錘砸碎了,內臟被擠碎的他,早早的就失去了性命,在他的身邊,圍着上百個倒下的騎兵,他們的盔甲上扎滿了羽箭,那些曾明明亮的盔甲上沾滿了血污,在滿地的屍體中,只有極少數騎兵仍然活着,但是他們大都是身受重傷,仍然在忍受傷口的劇痛,除了極少數人之外,那些身受重傷的人只不過是生命消逝時仍然承受着傷患的痛苦。對於久經戰陣的人們來說,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他們紛紛拿出匕首,在弟兄們的感激中,把刀刺進兄弟們的大動脈,對於傷者而言,這是最後「憐憫」了。
坐在兒子的身體邊,楊御藩一句都沒有說,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兒子的屍體邊,將他身上的盔甲脫去後,用衣袖擦去兒子唇角的血污。
「玉兒啊,玉兒啊……」
淚水蒙住了他的眼睛,他朝着周圍看去時,看着滿地的屍體,還不到四十歲的他,在這一瞬間,似乎白了頭髮。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只有這一仗,輸的最慘,不僅讓許多弟兄送了命,甚至就連同他的兒子,也隨之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