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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問何四海,又仿佛在問自己。
她感覺自己這一生活得糊裏糊塗,做人的時候糊塗,做詭的時候也糊塗。
她為自己的一生感覺不值。
就在這時,旁邊落下一團光。
人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的留戀。
「謝謝您,接應大人。」她輕輕抹了抹眼淚道。
「不客氣。」
蔣芳芳流着淚水,走向接引之光。
就在這時,旁邊的婉婉突然跑了過來。
遞給她一束野花。
「這個送給你。」
蔣芳芳愣一下,然後伸手接了過去。
「謝謝。」她說。
她彎下腰,輕輕摟了摟婉婉,又低頭嗅了嗅手上那束野花,然後跨步走進了接引之光。
只剩下一束野花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