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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人……曹氏的青壯出來大半,他們是存心借着布坊的事情跟我們作對。」
說到此處,魚禾吩咐道:「你去找我阿耶,讓我阿耶派人盯着牆氏,看看牆氏有什麼動靜。我去會一會他們。」
彭三聞言,趕忙趕到了縣衙的校場去找魚豐。
魚禾則帶着巴山,趕往了布坊。
從葛平手裏奪來的布坊都在城外。
依着小溪,布坊邊上還有一大片田地。
那些田產以前也屬於葛平,魚禾一行拿到了以後,分給了那些他們救下的老弱婦孺耕種。
魚禾和巴山騎着馬,出了平夷城,沒跑多久,就到了田邊。
隔着田畝,遙遙望去,就看到了一群人圍着兩間布坊。
一些老弱婦孺零零散散的站在田裏,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布坊。
魚禾一出現,一個年邁的老者迎上前。
「小郎君,布坊是不是出事了?我們沒得到您和郎君的首肯,沒敢擅動。您要是需要,招呼一聲,我們也能跟人拼命。」
老者是魚禾一行當初救下的老弱婦孺中的一員。
老者以前在鄉里是個游繳。
魚豐在安置老弱婦孺的時候,將他挑選出來,管理、照顧其他老弱婦孺,算得上是一群老弱婦孺的代表。
老者也算是經歷過一些事情,知道這種場面,他們一群老弱婦孺急吼吼的湊上去,容易出事。
也知道不經過魚禾和魚豐首肯,他們湊上去為布坊出頭,容易給魚禾和魚豐招禍,所以在看到了人為了布坊以後,沒敢擅動。
當然了,更主要的是,那群人雖然圍了布坊,卻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如果有過激的行為,他們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跟那些人拼命。
魚禾和魚豐父子救了他們的命,他們就願意為魚禾和魚豐父子拼命。
魚禾擺了擺手,道:「不必……衙門裏有的是兵馬,還不需要你們出手。你們只管照顧着你們的田產即可。」
老者順從的點點頭,沒有多言,回到了田裏,招呼了一些,讓其他老弱婦孺繼續勞作。
魚禾和巴山策馬到了布坊前。
圍着布坊的人,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魚禾和巴山二人身上。
魚禾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冷冷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想做什麼?」
巴山很配合的瞪起銅鈴大的眼睛,哼了一聲,頗具威懾力。
圍困着布坊的人沒有言語,主動讓開了一條道。
一個身着青色襦衣的清瘦青年,帶着一個身着略顯稚嫩的少年,出現在了魚禾面前。
清瘦的青年,略微向魚禾拱了拱手,「想必您就是縣衙的新主記魚主記……我乃曹氏曹爽,見過魚主記。」
清瘦的青年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後,又拉過了稚嫩的少年,介紹道:「他是我娘舅留下的獨子,我今天帶人到此,是為了幫他討回他的家產。」
「什麼家產?」
魚禾再次開口質問。
曹爽沉聲道:「自然是被縣尉葛平佔去的嚴氏布坊。」
曹爽一指不遠處的一間布坊,「便是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