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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夷縣內傳開了,所以百姓們都躲回了家裏。
魚禾一行趕到縣衙的時候,任方正帶着妻兒在門口恭候。
見到了魚禾露面,又看到了魚禾押解着葛平,任方又驚又喜,隨後又流露出了一絲擔憂,他主動迎上前,施禮道:「小郎君當真是厲害,居然如此輕易的拿下了葛平這廝。」
任方原以為,魚禾會在手底下的人進入平夷縣以後,和葛平虛與委蛇,明爭暗鬥一番。
卻沒料到魚禾下手居然如此粗暴,幾乎不會葛平半點還手的機會,就將葛平拿下。
葛平一倒,任方也算是去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只是魚禾一行明顯成了他的新患。
比起葛平,魚禾一行危害性更大。
葛平大小也是個官,做事多多少少會講一些官面上的規矩。
可魚禾一行不同,魚禾一行是亡命之徒。
他們做事不講規矩,又沒有約束,危害性自然比葛平大。
魚禾對任方回禮,笑道:「幸不辱使命,幫縣宰奪回了大權。」
任方心裏在罵娘,嘴上卻笑着道:「有勞有勞,夫人,舒兒,快過來見過小郎君。」
任夫人上前,向魚禾一禮。
任方的兒子任舒,看着魚禾那張稚嫩的臉,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該稱兄道弟呢?
還是該稱叔論伯?
任方見兒子如同木頭一般,瞪了兒子一眼,「還不見過你魚家世叔?」
任舒趕忙施禮,「見過魚世叔……」
魚禾瞧着任舒比自己小了一兩歲的面孔,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麼。
在後世,大部分人都不喜歡自己被人叫老了。
但是在古代,大部分人都喜歡被人叫老了。
因為在後世,給人當長輩,沒什麼好處。
但是在古代就不一樣。
在古代,長輩在禮法上永遠可以壓晚輩一頭。
晚輩對待長輩,必須敬重。
稍有不敬,長輩就可以教晚輩做人。
有人若是受不了長輩的調教,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是自斷仕途。
在科舉制沒有出現之前,舉孝廉是大部分人出仕的唯一的方式。
失去了孝道,那就沒資格做官。
魚禾吩咐巴山和漕少游將葛平一行押進了縣大牢,他跟着任方進了縣衙正堂。
任方特地準備了一桌酒菜。
任夫人和任舒作陪。
簡單的吃過了一些以後,任夫人拉着任舒離開了縣衙正堂。
縣衙正堂就剩下了魚禾和任方兩人。
任方絲毫沒有縣宰的架子,他一邊為魚禾斟酒,一邊問道:「小郎君以後有什麼打算?」
魚禾笑着道:「縣宰是想問,我以後會不會跟你爭權?」
任方乾巴巴一笑,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魚禾的話。
魚禾端起酒盞,淺嘗了一口,道:「如今賊曹掾還沒有拿下,縣裏的三大豪族在得知縣尉被捕以後會做出什麼反應,我們也不知道,現在討論爭權的問題,會不會有些為時過早?」
任方苦笑着道:「賊曹掾就是一個棒槌,全憑着葛平扶持,才能坐上賊曹掾的位置。如今葛平已經被小郎君拿下,賊曹掾早晚也會被小郎君料理。
至於縣內的三大豪族,他們或許會向小郎君發難,試探小郎君深淺,但絕對不會跟小郎君死斗。」
魚禾問道:「那句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