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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的報復張笑林,但是,問題是,這番分析是着實有理有據!
或者說,這番分析不是因為宮崎這個傢伙要冤枉張笑林,而是正因為宮崎和張笑林有仇,才能夠更加關注張笑林,看問題更加透徹。
「那這個石磊?」荒木播磨看了一眼還被綁在木架上疼得嗷嗷叫的石磊。
「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真相。」程千帆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荒木播磨點點頭,「這個人還是有些能力的,這樣的內心充滿仇恨的支那人,正是帝國所需要的。」
得知真相的石磊,會對重慶方面失望,更會對張笑林恨之入骨,雖然張笑林是投靠帝國之人,但是,誰在乎這個?
只要石磊明白,他是被出賣的,只有投靠帝國才有希望活下去,甚至是復仇,這就可以了。
「石先生,你是一位非常識時務的俊才。」荒木播磨走回來,他走到石磊的面前,「我們會給你鬆綁,給你找來醫生治療傷勢。」
「多謝太君。」石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驚喜,不過,驚喜中似乎還有一抹一閃而過的悲哀之色。
荒木播磨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像是石磊這種受刑不過而投誠,然後心中又多多少少有些難過,或者是一時之間顏面上過不去的,他見的多了。
沒關係,這些人慢慢就會習慣的,會見識到投靠帝國給他們所帶來的好處的。
「不過,帝國需要得到的是最真誠的友誼,希望石先生能夠明白這一點。」荒木播磨說道。
石磊茫然的看向荒木播磨。
「石先生的手還能寫字吧。」荒木播磨說道。
他看了一眼石磊那血淋漓的右手,「你的名字,注意,我指的是真名,或者是你曾經用過的化名,所有的名字,你的經歷,包括你加入中統的經歷,還有參加過的任何行動,你曾經的上級,下級,你所知道的所有的其他人員的情況,所有的細節,都能夠寫出來。」
石磊嘆了口氣,有些沉默。
「石先生,荒木君說的很清楚了,帝國只會優待我們認可的朋友。」程千帆走上前,將香煙塞進了石磊的嘴巴里,然後拿起燒紅的烙鐵,直接用烙鐵幫石磊點燃香煙。
石磊嚇壞了,竭力避開火紅的烙鐵傳遞過來的熱浪。
「哼。」程千帆將烙鐵直接放進鹽水缸里,嘶啦一聲,一陣白煙,烙鐵就變涼了。
「窩寫。」石磊咬着煙捲,說道,「不過,我的手受傷了,先要給我治療一下。」
「這就對了。」荒木播磨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很快就會得到治療,並且有美味的佳肴可以享用。」
「我只希望快些給我治療,然後吃飽喝足睡一覺。」石磊喃喃說道。
……
程千帆隨同荒木播磨離開刑訊室。
兩人邊走邊聊,回到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
「你似乎對於這個人比較感興趣?」荒木播磨問道。
他是了解自己的好友的,素來對於支那人非常鄙薄,今天卻反而對這個石磊態度好一些。
當然,那兩支香煙對於促進石磊的徹底投誠確實是起到了作用的。
最重要的是,宮崎君沒有在此人面前掩飾他是帝國特工的身份,這顯然是有招攬此人之意。
「被荒木君看出來了啊。」程千帆笑道,他直接拿起荒木播磨桌子上的茶杯,自己倒水喝,「在得知這個人是被張笑林的人抓來的時候,我就有了初步的想法了。」
他的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笑,「只要這個人開口了,投靠帝國,我這邊就想辦法釋放善意。」
「只要能夠給張笑林製造麻煩,痛恨張笑林的人,哪怕是卑劣的支那人,我也可以暫時交個朋友的。」程千帆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張笑林可能這輩子做得最大的錯誤便是得罪了你。」荒木播磨指了指宮崎健太郎,搖搖頭說道。
宮崎這個傢伙,無論是面對他,甚或是面對三本課長,都毫不掩飾對於張笑林的恨意,更是絲毫不憚於表現他想要針對張笑林的一些動作。
正因為這份坦誠,哪怕是明知道張笑林目前是為帝國效力的,宮崎健太郎的行為可能會給張笑林帶來麻煩和危險,進而影響到帝國的一些事情,但是,無論是荒木播磨還是三本次郎,都不會真正的生氣,更不會責罰宮崎健太郎。
程千帆陪同荒木播磨喝茶,兩個人又聊了一會。
程千帆看了看腕錶的時間,他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宮崎君,且稍等片刻,一會看看石磊的供述。」荒木播磨說道。
「這不合適吧。」程千帆露出遲疑之色。
剛才陪同荒木播磨一起審訊,他是刑訊人員的一份子,自然無需避諱什麼,不過現在則不一樣了,石磊的供述屬於機密資料,以宮崎健太郎的級別,暫時是不夠資格查看的。
當然,這個資格也沒有差太多,如果荒木播磨主動給他看,問題也不大。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啊。」荒木播磨笑着說道,「按照你以前的風格,你剛才便會避嫌,直接離開的,你呆了這麼一會,就是想要看看石磊的供述,只不過等了一會還沒有送來,你又有些猶豫想要離開了。」
程千帆便露出驚訝不已的表情。
「是因為汪康年吧,你想要從口供中看到有沒有涉及到汪康年的內容。」荒木播磨笑着說道,「我是了解你的,你對張笑林這個新仇恨之入骨,對於汪康年這個舊恨也絕不會忘記。」
程千帆略有些尷尬,不過,更多的則是嘆服,他指着荒木播磨,面上是讚嘆和佩服的表情。
荒木播磨讀懂了好友的表情:
荒木君,還是你了解我!
程千帆笑着,搖搖頭坐下來,同時,他的後背都是冷汗,荒木播磨猜的沒錯,他剛才的這一番做派,確實是有一半正如荒木播磨所說,但是,卻又不是完全相同。
他實際上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等着看石磊的供述。
他的心中既想要知道更確切的情況,同時他又深知,自己多待一會,危險便多幾分。
程千帆最終決定果斷離開,但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夠立刻離開。
雖然按照他素來的性格,是要早些避嫌離開的。
但是,程千帆此前曾經多次在荒木播磨這裏一起討論如何『識破』汪康年的真面目,表現出對於有關於汪康年的情報的興趣,其中便包括汪康年在黨務調查處時期的一些資料。
石磊是中統的人,其供述中有可能有些情況是會牽扯到汪康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