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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葉秘書通力合作,早日報捷。」
……
「咯咯咯。」
「咯咯咯。」
程千帆將小芝麻拋向空中,然後再接住,如是幾次,程府小少爺高興的咯咯笑。
白若蘭在一旁看着,既為這幅天倫之樂的景象感到高興,又擔心不已,生怕丈夫一個滑手沒有接住兒子。
「好了,交給你姆媽。」程千帆一把接住小芝麻,將兒子遞給白若蘭,「看把你緊張的。」
白若蘭便白了丈夫一眼,她眼角餘光瞥到周茹從院子裏推門進來,手中拎着一個鋁飯盒,口中說了句『我彈琴去了』,便抱着小芝麻去二樓的鋼琴室。
小芝麻很喜歡聽白若蘭彈鋼琴,每次聽白若蘭彈鋼琴,小傢伙總是很快便睏覺了。
「程先生,我上午剛炸好的炸果,想着寶小姐愛吃。」周茹將鋁飯盒打開放在茶几上,說道,「寶小姐呢,她最喜歡吃炸果了。」
「小寶去同學家了,一會回來。」程千帆拿了一枚炸果,咬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然後又拿了兩個,卻是掉了一個。
「組長,重慶來電。」周茹說話間彎腰將掉落的炸果撿起來遞給程千帆。
程千帆入手便知道是兩個炸果。
「我去書房。」程千帆又捏了個炸果,然後起身對周茹說道,「一會小寶回來後你看着點,炸果好吃,卻是不可貪嘴多吃。」
「曉得嘞。」周茹趕緊點頭應道。
……
回到書房。
程千帆關門,上了門閂。
他將周茹塞進他手心裏的那個特別的炸果掰開,就看到了裏面的字條。
程千帆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周茹很聰明。
將字條放進炸果內,確實是一個較為安全的方法。
法租界的巡捕都知道周茹乃是他的小廚娘,輕易不會有人敢於搜她的是身,即便是遇到盤查,周茹告知鋁飯盒內裝的是給程副總的妹妹做的最愛吃的零嘴,更是沒人敢去碰這些炸果:
法租界中央區,乃至是整個法租界誰人不知道『小程總』有一個非常受『程副總』、尤其是受程太太疼愛的義妹,這可不敢得罪。
這位寶小姐的零嘴,誰敢去用腌臢手檢查?
紙條上的電文是密語。
周茹並不掌握該套密碼本。
這套密碼本只有程千帆本人以及重慶局本部掌握。
程千帆很快便將紙條上的密電譯出:
袁老闆今日經港島赴滬,泛亞。
程千帆不禁面色一凜。
袁老闆就是齊伍的代號,此代號只在他這裏使用,換做他處,袁老闆這個代號就無效。
來電的意思是,齊伍已經搭乘花旗國泛美航空的飛機,從港島來滬上。
程千帆表情嚴肅,他在思考。
齊伍此時此刻來滬上做什麼?
要知道,這可是要冒着極大的危險的。
如此,齊伍既然冒險而來,必然有極為重要的事情。
是因為任安寧事件?
程千帆微微搖頭。
任安寧之事重要嗎?
自然是重要的。
任安寧這樣的密碼專家正是國家所亟需要的。
但是,此事並未急切到需要齊伍冒險來滬上處理的地步,或者說,即便是齊伍不來滬上,他這邊也有能力和權力去處理好這件事。
那麼,齊伍冒險來滬上是因為何事?
是上海區又出事了?
這是程千帆下意識想到的最可能是一個原因:
特情組這邊無事,那麼,能夠勞駕齊伍冒此巨大風險來滬上,唯一的可能便是上海區方面又出事了。
程千帆不禁皺眉。
倘若他所料不差的話,這已經是上海區第幾次出大問題了?
不過,不應該啊。
程千帆點燃一支煙捲,輕輕抽了一口,不禁搖搖頭。
上海區方面此前經過他的暗中保護,剛剛避免了區書記程續源被捕。
按理說,經過了這樣的危機後,上海區方面會就此蟄伏,小心翼翼做事情,反而不太可能再出什麼大問題。
程千帆百思不得其解。
他索性不再去想太多,反正屆時只要見了齊伍,自然知道齊伍的來意。
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全的接到齊伍,處理完可能由齊伍帶來的任務後,再安全的將這位學長送出上海。
……
特高課電訊研究室。
野原拳兒盯着電波監測記錄,目光出神。
「室長,怎麼了?」油谷不解問道。
「不應該啊。」野原拳兒皺眉說道。
油谷依然不明白,不過,他不敢打擾室長的思考,只是在一旁恭候,準備隨時聆聽吩咐。
忽然,野原拳兒抓起電波監測記錄,直接拉開電訊研究室的門,朝着課長辦公室急匆匆走去。
「有什麼問題嗎?」三本次郎翻看着手中的電波監測記錄,皺眉問道。
野原拳兒心中嘆息一聲,課長閣下乃非常聰明、狡詐如狐一般的長官,他也非常敬服,但是,有一點卻令野原拳兒感覺頗為遺憾:
課長對於電波信號方面的了解,亦或者說是敏感度,卻是不如菊部長官的。
若是菊部長官看了這份電波監測記錄,定然能很快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
「課長,您看看關於這個電波信號的此前的多次監測記錄。」野原拳兒不得不提醒說道,「您再看看這次的電波信號監測記錄。」
三本次郎深深的看了野原拳兒一眼。
他實在是難以真正喜歡野原拳兒這樣的傢伙的,這樣專業的事情,他作為課長是不需要事必掌握的,他只需要面前的這位專業人士告訴他答案即可。
不過,三本次郎沒有訓斥野原拳兒,而是仔細翻看電波監測記錄。
「這次的電波通訊時長很短。」三本次郎仔細思忖,說道。
「課長終於明白了。」野原拳兒高興說道,卻是沒有注意到三本次郎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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