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風雲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床頭打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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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若蘭慘笑道。

    眼見司馬若蘭萌生死志,榮姑姑苦口婆心勸道:「殿下,就算為了小世子殿下考慮,您也得想辦法回到揚州去。」

    聽榮姑姑提及袁承志,司馬若蘭面露一絲溫情,嘆了口氣道:「志兒也長大了,以後,也許他就不需要我這個娘親了。」

    「殿下!」

    榮姑姑從坐榻上滑落,跪在地上,拉着司馬若蘭的手,輕聲說道:「殿下,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奴婢斗膽問一句,您難道不想看看小世子將來坐在那張龍椅之上麼?」

    司馬若蘭看了榮姑姑一眼,眼神之中有些憤怒,隨後想了想,又釋然了。

    榮姑姑能當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在她的心中,是為自己着想的。

    嘆了口氣,她拉起榮姑姑,低聲說道:「榮姑姑,此事不可亂言,被有心人聽到,只怕會給志兒招來災禍。」

    榮姑姑起身,坐在司馬若蘭身前小聲說道:「殿下這話是何意?」

    司馬若蘭想了想,對榮姑姑說道:「姑姑,你附耳過來!」

    榮姑姑輕輕將頭貼了過去,司馬若蘭小聲低語幾句。

    眼睛瞪得大大的,內心十分震驚的榮姑姑看向司馬若蘭。

    司馬若蘭輕輕點了點頭。

    站起身來,司馬若蘭說道:「榮姑姑,走吧,擺駕去相國府,我這個當姑姑的,也該為德兒做點事了。」

    ————————————————

    從蘭若殿出來之後,司馬文德面無表情,甩着袖子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宮矩人在身後跟着,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的小皇帝,嘴角微揚。

    蘭若殿發生之事,他還是要如實的記錄下來,隨後會派人送到相國府上去。

    宮矩人猜得出來司馬文德的用意。

    他很欣賞司馬文德這種做法。

    只是,連他都能猜得出來,那袁世信豈會猜不出來?

    輕咳一聲,他開口問道:「陛下,晚膳在哪裏用?」

    司馬文德身形一怔,隨後擺擺手道:「算了吧,朕沒什麼胃口,你若是餓了,朕的御膳就賜給你吃吧!」

    宮矩人在司馬文德身後躬身道:「陛下,龍體要緊。」

    司馬文德冷哼一聲說道:「一頓不吃還餓不死朕的,更何況,你上頭那位可巴不得我餓死呢。」

    宮矩人規規矩矩說道:「陛下,咱們做奴才的,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聽命?」

    司馬文德猛地一轉身,盯着宮矩人問道:「你聽誰的命令?朕問你,你為何要背叛父王?」

    宮矩人看着眼前這位憤怒的帝王,搖搖頭道:「陛下,此事還是不要問我的好!」


    「不要問?」

    司馬文德冷笑着看了宮矩人一眼。

    眼下這般,他還有什麼話不能說?有什麼話不能問的?

    他就不信,這群閹人還能將他的嘴堵上不成?

    宮矩人對司馬文德微微行禮道:「陛下何必跟我一個閹人計較?」

    「閹人?朕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閹人。」

    司馬文德重重哼了一聲道:「莫非他袁世信給了你天大的好處?」

    宮矩人搖搖頭道:「不瞞陛下,相國大人確實給我一些好處,但是這些,都不是我背叛太上皇的理由。況且,對我而言,也算不上背叛吧,所為背叛一說,不過是陛下與太上皇這般認為的。」

    司馬文德嗤笑一聲,不屑道:「當了婊子還想在朕面前立牌坊?宮貂寺,你怕是找錯人了吧,眼下朕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說與不說,在朕的眼裏,你都是朕的仇人,又有什麼區別?」

    隨後他又自嘲般說道:「就是將你當做仇人又如何?如今的我,連個宮女都不如。」

    宮矩人沉默了片刻說道:「陛下,不論您怎麼想,我只想說一句,因為太上皇曾經的昏聵無道,導致很多人家破人亡,而我,則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也許在陛下心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怎麼能與皇家相提並論呢?正如我們只好認命一般,將這份血海深仇吞到肚子裏,苟延殘喘地活着,靠着時光將心中這份仇恨慢慢沖淡,到死的時候,只會感慨一句,這就是命了,甚至還會惱怒自己,為何當年不會認了命。陛下,你以為我願意做一個太監麼?你以為我會懷着深仇大恨,卻要為太上皇鞍前馬後麼?」

    眼見司馬文德不說話,宮矩人繼續說道:「陛下是不是也想說,都是手下那些大臣們胡亂揣摩聖意,搞得民間怨聲載道的?」

    司馬文德沒料到宮矩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想據理力爭一番,不為別的,只為爭一點他僅剩的一點顏面。

    可是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因為他沒理。

    或許在以前,他可以認為皇帝就是天理。

    可眼下……

    宮矩人輕嘆一口氣道:「陛下,公道自在人心。帝王家的牆太高了,有些聲音被擋在牆外,你們聽不見,可這並不能說明外面的百姓就過着安居樂業的日子。」

    司馬文德嘴巴動了動,最後搖頭嘆道:「想不到有國師在,還會發生這種事。」

    聽司馬文德提及霍星緯,宮矩人輕笑了一下說道:「我大晉能有國師在,是萬民之福。陛下,微臣說句不該說的話,您方才那句,對國師大人而言,是大大的不公了。」

    司馬文德明白宮矩人話中之意,點點頭道:「是朕失言了,朕明白,也正因為如此,國師大人才對父王失望透頂,換了朕來做這個皇帝,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宮矩人搖搖頭道:「陛下,這些微臣就不懂了。」

    司馬文德想起了那夜在觀星台上霍星緯說過的話。

    煮茶人累了,就會有新的煮茶人出現。

    又或者煮茶人自煮自飲。

    他又想起了那個突然出現在御書房內,那個叫陳方早的人。

    原來這一切,都在國師的算計之內。

    眼見司馬文德沉默不語,宮矩人輕聲問道:「陛下,要不晚膳用些清淡的?」

    司馬文德想起一事來問道:「宮貂寺,朕且問你,相國可有提及早朝一事?」

    宮矩人低頭回答道:「回陛下,相國大人說了,念在陛下喪父之痛,這幾日的早朝就免了。」

    司馬文德輕輕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向着寢宮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算了,就是上了早朝又如何?還不是咱們這位相國大人說了算?朕坐在那張龍椅上面,不過是他袁世信的一顆棋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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