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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對於她這種既出身寒微,又有性別劣勢的孩子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幻夢罷了……」
「幻夢?」
諾夏微微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為。」
「本來我今天,是意外經過霜月村,只想問個路就離開,但意外碰見了那小子。」
他指了指索隆睡覺的屋子,「覺着他,或許有着未來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潛質,但現在我得收回這個判斷,因為有另外一個,比他更有可能站上那個位置的人。」
「您難道是說……」
耕四郎有些錯愕,「古伊娜?」
「不錯。」
諾夏面色依舊平靜,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古伊娜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在我看來都是絕佳,屬於百萬人中難得一覓的天生劍道苗子。」
「個人造化際遇不同,她和索隆,未來究竟誰會更強尚且不能作出定論,但有一點毫無疑問,只要不誤了前途,這兩個孩子,未來都能成為了不起的大劍豪。」
「至於你說的性別劣勢,這種東西,或許客觀上的確有,但對於那些有強者之心的人、註定來說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
諾夏看着一臉怔怔然的耕四郎,覺得氣氛或許有點過於嚴肅了,於是轉話鋒一轉:
「哦,對了,至於你剛才說的,女孩就成不了頂級劍豪……猜猜現在整個海軍的第一大劍豪是誰?」
「……誰?」
困居霜月村多年,耕四郎對這些還真不是太了解。
「我的妻子,祗園。」
諾夏輕笑,「我成名之前是她,離開海軍後也是她。」
「除了她之外,那幾位如皇帝般君臨於偉大航路後半段的強者里,也有bigmom這種女性頂級強者。」
想起被自己斬斷的皇帝劍,諾夏聳聳肩,「她雖然主要的戰鬥手段是果實能力,但也同時是世界最頂級的大劍豪。」
「另外。」
諾夏指了指天空,笑呵呵道,「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擺在那裏,現在世界最強的傢伙……也一樣還是個女人。」
世界最強的,也是女人?
不是……白鬍子嗎?
耕四郎愈發錯愕,但他也知道,諾夏的身份地位,肯定知道許多他不清楚的秘辛,而且也沒必要編話來騙他。
「耕四郎先生。」
諾夏已經是彎下腰來,輕輕拍了拍耕四郎的肩膀,笑道:「能有這麼優秀的女兒,要是我睡覺都能笑醒了,身為一位父親,難道不應該視她為此生最大的驕傲,全力支持她的夢想嗎?您說……對麼?」
耕四郎被這一拍之下,終於從巨大的信息衝擊中清醒過來,他抬頭面色複雜地看着諾夏,半晌後,慚愧地長嘆了一口氣:
「是在下愚昧了,多想白龍先生提醒。」
諾夏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正起身來,繼續欣賞着正在空地中刻苦練習的古伊娜。
耕四郎則是微微低頭,陷入沉思。
他忽然意識到,雖然自己沒當着古伊娜的面說過那種話,但根深蒂固的偏見,是能反映在平日裏的神態言行中的。
以古伊娜的聰慧,恐怕早已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少端倪,否則之前晚餐時,也不會表現的那麼忐忑小心……
自己以後是真的該徹底扭轉觀念,全力支持鼓勵她了啊,就怕過幾年,該教的全教了之後,以自己的劍道水平,恐怕很難再給女兒多少幫助……
突然間。
耕四郎手臂一涼,低頭看去,一封信箋被遞到了自己懷中。
「白龍先生?」
他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諾夏。
「這是我親筆手書的介紹信。」
諾夏沒有看他,目光仍然注視着古伊娜:「等古伊娜成年後,就讓她出海去本部,拿着這封信就能進入本部精英營,拜入澤法老師門下。」
「而要是到時候,澤法老師已經退休了的話……就讓她來找我,我會親自收她為徒。」
親自收徒?
耕四郎渾身一震,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白龍先生可是公認的世界第一大劍豪,能拜入他門下的話,哪怕放眼四海,這都是所有劍士夢寐以求的榮耀!
而古伊娜……
耕四郎看着諾夏高大的身影,無數感激的話涌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他沒有說什麼,對着諾夏深鞠一躬,深吸一口氣後,極為鄭重地將介紹信,小心翼翼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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