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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以相互照顧,二來隨時等候質詢,對於這個安排,我們並沒有排斥。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戴局長卻還沒有回家,蕭璐琪打了電話,才得知她母親要通宵開會,今天都回不來。
我這一天也是十分疲倦,稍微洗漱之後,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被客廳裏面的聲音給吵醒了,爬起來,側耳傾聽,聽到有個人在跟戴局長說話,蕭璐琪也陪在旁邊。
我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不知道這個時候出來合不合適。
等了十幾分鐘,那人還沒有走,我想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躲着,於是推門而出,瞧見有一個模樣儒雅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坐在沙發前,而他的身後,則站着一個模樣憨厚的少年人。
這個中年人有些飽經風霜的氣質,兩鬢的頭髮都有些霜白,聽到門響,抬頭朝着我望了過來。
戴局長瞧見我出來,便站起了身來,跟我介紹道:「陸言,這是琪琪的三叔蕭應文,旁邊這個是他徒弟姜寶。」
蕭應文?
這不就是五哥的兄長麼?
我衝着那中年男人微微點頭,恭敬地說道:「您好。」
戴局長指着我說道:「他就是陸左的堂弟陸言,陸夭夭姑娘出事之前,就是他在身邊的。」
中年男人站起身,過來與我握手。
他的手上儘是老繭,不過卻十分溫暖,一邊握着我的手,一邊說道:「陸言,我聽我家老么應武提過你,說你是現如今年輕一輩裏面的佼佼者,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我與五哥是生死之交,有這一段感情在,我對他的兄長倒是十分恭敬,謙虛地說道:「五哥他是抬舉我,其實我當不起這樣的誇讚。」
中年男人搖頭,說應武這傢伙很少會說這種誇讚話,上一次還是誇你堂兄。
我苦笑,說您客氣。
中年男人打量了我一會兒,放開手,然後說道:「我與陸左,是忘年之交,當初他為了讓我能夠從輪椅上站起來,奔東走西,費盡心思,而現如今他蒙冤沉寂,愛人卻慘遭橫死,實在是讓人難過。我聽到消息之後,特地趕過來,看一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我搖頭,說事兒已經報上去了,至於能否抓到兇手,就看戴局長他們了。
中年男人回頭,對戴局長說道:「大嫂,兇手找到了麼?」
戴局長說兇手十分狡猾,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哪兒都找不到,昨天開了一夜會,在整個江陰省乃至華南地區都進行了部署……
中年男人突然說道:「陸言,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看了一下周圍人,點頭說可以。
中年男人與我來到了我的臥室,門關上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我其實是過來帶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