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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記得的。卻也是不多了。」
懈青衣道:「哪裏,白羽君赫赫威名。縱是在下這般淺陋之人,也時時聞得有人提起。」
聰君子雖知他是故意這般說,心下仍是忍不住得意。
山海界無論玄士,還是妖魔,修煉時從不講究心性隱忍,有時恣意放縱性情。反是更容易激發血氣。
懈青衣察言觀色,知他此刻心情愉悅,便又趁着這個機會出聲道:「此次姝掖揚貴女被擒,在下受她之託,特來將這一消息告知族中。」
聰君子道:「掖揚早年被遣去了東荒地陸。這麼說,你也是從那處趕來了?」
懈青衣道:「是。」
聰君子道:「姝掖揚雖然只是一個下女,但也不容外人欺辱,何人如此大膽,敢捉我滅明族中貴女?可是那東荒國中之人麼?」
懈青衣回道:「此事確與東荒諸國有些干係,但真正擒去貴女的,卻是另有其人。」
聰君子目光一冷,道:「說出此輩來歷。」
懈青衣道:「君子可還記得,前月天開裂隙,有一大魚至我界中?便是這些天外來人囚押了貴女。」
聰君子皺起眉頭道:「天外來人?」
兩月前那天地關被撞開的宏大動靜,驚動四疆四域,他又怎會不知?
但能橫渡虛空而來的,必不是簡單之輩,他又非是族主,身邊可以調用的人手也是有限,為一名下女與之對上,似乎有些不值得。
懈青衣看出他的遲疑,稍稍向前一步,道:「白羽郎,在下此次前來,除了為替姝貴女求援,還另有一樁緊要之事。」
「另有緊要之事?」聰君子看他一眼,道:「你說來聽聽。」
懈青衣道:「在下探得清楚,那些天外來人正與東荒諸國合議,要設法攻打貴部,為怕走漏消息,這才把掖揚貴女捉了起來。」
九洲修士對進攻寒玉海州,並無任何遮掩,他冒充使者在補天陣圖內待了數日,自然也是探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詳情也不得而知,是以又加上了一些自己臆測和推斷。
聰君子卻是不信,哈哈一笑,道:「何其可笑,東荒地陸與寒玉海舟相距極遙,途中有無數妖部,東荒諸國能有多少大玄士,若無伯都大城,怕是還未到得此處,便就折亡在半途之上了。」
懈青衣道:「白羽君有所不知,那些天外來人有一神物,可載百萬人於天中飛遁,想這便是其等倚仗了。」
聰君子神情一凝,對方能從天外破界而來,那橫渡兩域,當也不是什麼難事,他疑聲道:「你此言當真?」
懈青衣道:「在下不過一介荒野,又怎敢有所欺瞞。」
聰君子神色不停變幻,只是東荒百國,他不會放在眼裏,但誰知那些天外來人有些什麼手段,想了許久之後,他一指懈青衣,道:「把此人看住了!」
左右齊聲應是。
聰君子一拉韁索,那飛車一轉,便飛空馳走,看其所往方向,正是蔽白山最高之處。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