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
「唉,算了,雖然你殺了我十五名兄弟,但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做的,另外你家裏已經供奉了那十五名兄弟的牌位,心意也算是到了。還有,我可以用三言兩語就說退近衛軍,也都是因為有你的配合,否則齊門士兵還要傷亡不少,就功過就相抵吧。「
但古振剛還是十分愧疚,「但我確實誤殺了十五名齊門兄弟,齊將軍不懲罰我,我總感覺到愧疚。」
齊天無奈笑了一下,「難道你想讓我殺了你?我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兄弟了。」
他之前與太子相比,無論兵力,還是政治根基,都要處於劣勢狀態。
但就算沒什麼勝算,古振剛也願意捨命幫自己,光是這份人情,就足夠當自己兄弟了。
畢竟老話常說,誰與我共同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九叔聽明白了,他起身走到古振剛身旁,伸手將他扶起來,然後向他身後一瞟,荊條上的尖刺已經刺入了古振剛的後背,現在一片血淋淋的。
這可跟龐海將荊條刺拔光了再背上,可是兩種概念。
「古兄弟,老大既然這麼說了,你也就別再自責了,雖然我們失去了十五名兄弟,但你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你也間接救了很多齊門兄弟,否則我們襲擊太子私宅,正面對抗近衛軍,一定會死很多人。」九叔一邊勸,一邊從懷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慢慢塗抹在古振剛的後背。
「古將軍,你沒聽說齊老弟說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嗎?你現在已經是大家的兄弟了!」王守仁說道。
「老古,你一個軍人怎麼還婆婆媽媽上了,過去我咋就沒發現你娘雞雞的性格!」馬杜生也出言勸道。
古振剛在九叔的攙扶下,還有眾人的勸說下,將身上的荊條拿下來,然後九叔又親自脫下自己的大衣給他披上。
「齊將軍,如果您不嫌棄,以後我老古就一輩子追隨你,當牛做馬都可以,如果有機會上陣殺敵,我一定會沖在最前面!」古振剛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齊天笑着點點頭,「過去的就算過去了,咱們誰也不要再提了,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今天這是家宴,你也加入一起吧!」
這話擺明了就是承認了古振剛是兄弟。
這時,丫鬟已經又拿了一個板凳。
就這樣,古振剛也加入到了酒局中。
齊天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臉上露出個微笑。
古振剛這個人雖然懂兵法,卻是個很簡單的人,桌上任何一個人(除了夏清雪),都可以一眼就把他看透。
很快,男人們就開始胡言亂語,甚至還相互勾肩搭背,與外面酒肆喝多的醉漢並無兩樣。
古振剛之前的愧疚也消失不見,反而和馬杜生、安祿山拼起酒來。
他們畢竟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所以性格都十分豪爽。
由於天色已晚,肖芸就帶着夏清雪、黃小雪、李嬌媚和齊念去了內堂休息。
飯廳只剩下一幫男人繼續喝着。
不久,齊無淚也離席,但齊天卻能感覺出,他是有意讓齊在清多與大家多親近。
齊天看明白此事,心中便有了主意。
自己大哥齊在清為人正派,兩袖清風,工作還十分勤奮,自己一定要助他更上一層樓,承擔更大的責任,這也是隨了父親的心愿。
當快要到凌晨時,王守仁等人才各自回家去。
九叔和安祿山更是親自護送幾人離開。
第二天一早,一名年輕的太監就給齊天送來了一套黑色絲綢官服,一套深黑鎧甲,還有一個黃玉做的方形帥印。
黑色官服胸口紋了一個火紅的太陽,針法非常細緻,明顯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而黑色鎧甲雖然比自己的銀色鎧甲「低調」了不少,卻也比尋常將軍的鎧甲威武許多。
黃玉帥印,平面雕刻着一個「齊」字,說明這是齊天的帥印。
齊天看着官服、鎧甲、還有帥印,知道這是大公主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否則絕不可能這麼快。
但為什麼官服和鎧甲都是黑色的呢?
他絕不相信這是大公主隨意選定的,一定別有深意。
當天晌午,朝廷就頒佈旨意,停朝九日,待國喪結束後再繼續議政。
齊天明白,這幾日就是大公主排兵佈陣的日子。
而九叔分佈在帝都城內的探子也來回報,高玉臣等數名官員都被招入皇宮,明面上是商議國喪,實際上卻是議論接下來的官員任免可題。
齊家後花園。
「老大,接下來咱們是回雲海城還是繼續留在帝都城?」九叔可道。
齊天瞥了一眼齊無淚的書房方向,「再留帝都城一段時日吧,怎麼說,帝都城也是我第一個家。」
九叔點點頭,「那咱們是不是也要做點什麼,現在帝國朝堂大洗牌,咱們也可以趁機在這裏站穩腳跟。」
「恩,不錯,明天你先找個適合的地方,把齊門護衛得生意在帝都城做起來。」
「老朽明白。」
「城衛軍現在城外多少人?」
「有一萬人。」
齊天踱步思考,「你把王守仁、馬杜生、肖小兵、古振剛,還有安祿山一起叫過來,我有事情安排。」
當安祿山幾人到時,昨晚的醉意還沒醒,一個個皆是渾身酒氣。
齊天嫌棄的看着幾人,「你們回家都沒有洗澡啊?」
安祿山和古振剛搖了搖頭。
「昨天太晚了,我就在老古家睡了。」安祿山說道。
王守仁玩笑道:「要不我給安兄弟找個婆娘怎麼樣?這樣就會有人監督你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