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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因為八喵沒有沖它下跪……
王七麟想了想決定留下這枚金銖,他將屍首頭顱放回去,將它重新埋了起來,然後準備做個標記,待會帶謝蛤蟆等人過來一起研究。
就在他埋好屍首瞬間,他感覺兜里金銖顫了顫,這樣他急忙將金銖拿了出來:這玩意兒果然有問題!
金銖出現,上面出現四個字,看清這四個字王七麟懵了,上面四個字是:
不要害怕!
王七麟忍不住抽刀厲喝道:「什麼妖魔鬼怪?給我出來!本官聽天監鐵尉,橫行無忌!天地無懼!」
剛才在他忙活的時候,他身上耷拉了一些雜草,他想扯掉,卻發現身上是一些荊棘。
這時候八喵和九六猛的抬頭叫,王七麟沒有抬頭而是先揮刀來了個舉火上撩!
可是預料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他接着抬頭一看:
一雙鮮紅的繡花鞋!
再往上,他愕然發現頭頂樹上纏繞着許多藤蔓,藤蔓中有個人!
假貨鄧曉沸關於尹丁撿到吳媛時候的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荊棘,藤蔓,繡花鞋,女屍。
一樣的場景出現了。
王七麟冷笑一聲,傲然道:「裝神弄鬼!看我九字真言鎮壓你這妖魔!」
他抬腳一跺地螺旋升天,右手妖刀護體左手內獅子印,衝着上頭女屍的臉就拍了上去!
結果他剛起飛藤蔓卻斷了,女屍直接跌在了地上。
王七麟一記大手印摁在了樹上,只聽轟然一聲響,這粗有一人合抱的老樹被拍飛了半截!
這就是大手印之威!
一擊落空他立馬變招,借着手拍樹幹的反震力往後退出,落地後金剛護體並持刀前沖……
「咳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響起,藤蔓纏繞中的女屍睜開了眼睛。
見此王七麟收住攻勢,他猛的笑了起來:「什麼妖魔鬼怪?哈哈,被我一個大手印嚇醒了?怎麼,不繼續演戲了?哈哈,不繼續裝神弄鬼了?」
浩浩笑聲中,他手中妖刀一甩,鋒利的刀刃貼在了女屍脖子上。
一縷秀髮落下。
女屍這時候醒來化作了女人,她尖叫一聲用手撐在身後猛退,一連退到背頂樹幹退無可退才停下,但繼續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王七麟捂住耳朵看她表演,八喵給九六捂住耳朵,九六給八喵捂住耳朵,兩小隻蹲在一起跟着看她。
「救命饒命饒命!我家裏有錢、我爹有錢!你饒命!好漢饒命!」姑娘驚恐的大叫起來。
王七麟冷笑道:「你們妖魔鬼怪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以為這種小手段能迷惑我?說!你是什麼妖魔鬼怪!」
按照他的習慣,早該一刀a上去。
之所以沒有開a是因為他聯想到了尹丁家中鬧鬼案,先前他所經歷的一幕跟假貨鄧曉沸告訴他尹丁的經歷完全一致,不一樣的是他更生猛,看到女屍就飛天要剁了她,結果嚇得她提前醒來變為活人。
這件鬧鬼案背後有隱情,他隱隱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要觸碰到隱情,所以才沒有貿然動手。
姑娘叫道:「我不是妖魔鬼怪!我是人,小女子是人!你你你是什麼妖魔鬼怪?」
王七麟不耐道:「三個數,不給我滿意答覆我就砍掉你腦袋!一!」
姑娘猛的撕開衣襟叫道:「小女子有心跳!不信你來摸,小女子不是妖魔鬼怪!小女子是人,嗚嗚!」
一邊喊叫,她一邊哭了起來。
滿臉濃妝頓時被淚水攪和亂了,紅白黑混雜,這會倒是像個鬼了。
王七麟看她動手便往後退,但並沒有因為她撕開衣襟而回頭:非禮勿視不適用聽天監,萬一對面妖魔鬼怪衝上來趁機攻擊他怎麼辦?
所以他瞪大眼睛仔細看。
但他沒有上手去摸,倒是八喵見此腆着個臉湊了上去,它伸出雙爪摁在上面踩了踩,回頭沖王七麟眯眼咧嘴露出個很人性化的笑容。
徐大之笑!
見此王七麟明白了,這個姑娘確實不是妖魔鬼怪,否則八喵要麼動手要麼磕頭,不會露出這賤樣。
不過它現在也算是動手了……
王七麟還是認真防備,他沉聲問道:「我問,你答,你的話只要打磕巴或者回答不及時,我就殺了你!」
姑娘瘋狂點頭。
「名字!」
「魚汕汕。」
「並郡太上府人士。」
「祖籍蘇州府,家父前朝三十四年舉人,與神都洛陽為官,後得罪朝中權臣左遷太上府任功曹書佐,鬱郁不得志遂掛印回家設立私塾以教書為生。」
「我有個未婚夫,叫叫什麼不知道,是我爹給我許的婚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先別殺我,我繼續說我知道的。」
「我家中還有個姐姐叫魚罩罩,不過家姐頑劣,少小離家不知所蹤。還有小女子喜歡吃小籠包、喜歡喝冰糖雪梨水,還有還有還有你別殺我,我太害怕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姑娘一連串說出來一堆的話,然後哇的一聲又哭了。
王七麟那邊驚愕的眨了眨眼睛:這姑娘的求生欲好強啊。
但他可不會因為女人流淚就憐惜她們,這姑娘一流淚他反而更加警惕:這是經驗教訓,小時候姐姐一旦流淚,他這個弟弟准沒有好果子吃!
時間長了他總結出了經驗,女人莫名其妙流淚,往往是有所算計!
於是他呵斥道:「別哭了,我還有話繼續問你,你一個太上府的姑娘,怎麼出現在這裏!」
魚汕汕哽咽問道:「這是哪裏?我是來出嫁的,嫁給我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未婚夫,然後馬車走到半路被劈碎了,一個比兩個你還要高大的怪物出現,將我擄走了!」
又與假貨鄧曉沸的話一模一樣!
王七麟知道她肯定有所圖謀,但她應該不是妖魔鬼怪,於是收起刀說道:「我為人坦誠實在,暫且相信你的話,不過我平生最恨欺負老實人,特別是欺負老實人的姑娘,所以如果讓我發現你說謊!」
妖刀一晃,一蓬野草紛飛。
魚汕汕嚇得淚珠如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落,把胸口衣襟和八喵的毛都染濕了。
王七麟不耐道:「別哭了,你跟我走,我還有事要辦,也有事要問你。」
魚汕汕抽抽噎噎的問道:「能不能、能讓我先先,先把衣襟拉上?」
王七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衣襟開了嗎?抱歉,我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