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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這秦三郎這次得皇帝賞賜,金銀珠寶都是直接賞了一車,這得多少?光田地都還又賞了三百頃,秦三郎的田產加起來應當破十萬畝了吧?」
魏徵當然清楚秦琅的那點家底,他一直盯着呢,好尋找秦琅的問題,可秦琅有錢沒錯,但錢這方面找不到什麼漏洞,他的錢也沒有是貪污受賄來的。
讓他找秦琅開口借錢,還真有些開不了口,畢竟當初秦琅那般幫他,可他後來卻經常拿秦琅開噴。
「你要是開不了這口,我去找秦三郎借。」
「借了拿什麼還?」
「實在不行,我就找秦三郎,把我們國公酒的份子,還有你那魏公酒和酒麴的秘方都做價賣給秦三郎算了。」
魏徵臉跟便秘一樣,好半天后苦澀的道,「行,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去。」
「你也有臉說。」裴氏無情的挖苦。
魏徵都淪落到要跟秦琅借錢的地步了,自然也不會跟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年輕士族子弟一樣去趁機彈劾秦琅。
人家秦琅好着呢,聖眷依舊,甚至更上層樓了,這個時候去彈劾秦琅,不是找不痛快嗎?
所以面對那些視魏徵為偶像,或者說想利用魏徵打頭的傢伙們,魏徵是來者不見,更是不肯在他們的彈章上署名。
別看魏徵平時整天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噴天噴地的,但他的噴其實也都是有選擇性的,魏徵雖然也噴皇帝也噴秦琅,但都不是亂噴一氣的。
他最起碼會先評估好,保證噴的力度不會危及自身。
這也是王珪韋挺等一大群革命戰友都因噴而倒下,魏徵卻能一枝獨秀的根本原因,人家噴起來那真是天地不管,魏徵則是有選擇性的噴,說直白點,魏徵這人其實有點奸詐。
反正秦琅早就看透了魏徵,他跟封德彝、裴世矩其實都是一類人,說他們聰明有才不錯,但沒有一個是老實耿直的人。
噴子,孤臣,不過是魏徵給自己打造的一個人設而已,而皇帝李世民呢,也需要魏徵這樣的一個臣子,於是大家平時心照不宣,只要魏徵不突破皇帝的底線,那他這個噴子就能穩固不倒,當一個御用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