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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國公爵位,能繼承程家家業,而秦琅呢,本來正常情況下,頂多是分給他些田地財產,然後仕途上更別想有什麼指望,一輩子也就是六七品到頭,想穿上緋袍都難,只因為他是庶子。
可現實恰相反,人家秦三郎一帆風順,甚至是平步青雲,十六歲就成了帝婿,還尚的是嫡長公主,更別說早早就封了國公,如今是實封一千二百戶的功臣。其得聖龐之隆,多少人羨慕?
說句實在話,將來秦瓊的嫡子都根本比不過秦琅的。
程處默還在那裏十畝十畝的攢着田地,一貫一貫的攢着錢,可人家秦琅現在名下田地都六萬多畝了。
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沉默着。
這時田地拍賣開始。
這種新鮮的買賣模式,倒是引的老程等不少權貴們喜歡,這倒如同是一個娛樂活動,大家輪番舉牌,大聲喊價。
老程每次都喜歡在那些名門舉牌之後加價,看着他們皺眉的樣子,便很有爽快感。
程處默本來也想來撿點漏,誰知道價格越喊越高,遠超正常市價,秦琅也透露說,這樣的拍賣今後會有很多,所以不用急。
於是程處默乾脆放棄了競拍。
「我要去講武堂受訓了。」程處默突然道。
「那恭喜你了,進了講武堂,接受御訓,可就是天子門生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程處默倒沒過多的高興,「一進講武堂,最少得呆五年。我倒更想早點離開京師,有時我常想,或許我應當去邊關,比如幽州或是并州、涼州等地,離開長安城,到邊地真正的鍛煉鍛煉。我也不指望能跟你一樣有本事,但願能練點真本事,將來能夠不辜負父親掙下的這爵位家業就好。」
年輕的程處默有些急了。
「其實你不用過於焦慮,你也不用跟我比。」秦琅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你跟我沒法比的,真的。」
本來還挺感動的程處默一翻白眼,差點要擼袖子揍秦琅。
「能進講武堂接受御訓是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珍惜,不要急於一時。你還年輕呢,兄弟,五年御訓,放出去到時至少也是個統軍別將了。那個時候,朝廷或許正是北伐突厥之時,你統兵上陣,還怕建不了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