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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水泊,曾經有過三個孫二娘,她是第四個。
但不管是第幾個孫二娘,都曾經只是出身卑微之人,都得魏公活命之恩。
「魏公給的消息來看,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辦。」
「不要大意,對方身份敏感,事後肯定會有極詳盡的調查的,有半點蛛絲馬跡,都可能被查出。雖然如今三司不存,但三司的那些人可都還在的。」宋江提醒孫二娘,水泊前三位孫二娘,可都是為了組織而犧牲的。
如今大家表面身份都已經是有名的地方豪強了,誰也不願意再出事。
「我就一個請求,我是個寡婦,但兩個女兒。我希望能把一個女兒送來哥哥這裏,萬一我任務失敗,我雖死無悔,絕不會牽連到大家,但我希望,哥哥到時能替我向魏公求情,讓魏公同意我小女兒去呂宋。」
宋江點頭。
「這是應該的。」
「那我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我走了。」
望着走出去的孫二娘,宋江有些愣神。
「哥哥莫不看上二娘了?」
宋江呵呵一笑。
如今的宋江也一把年紀了,妻妾成群,兒孫滿堂,誰人不知宋大官人。
「我是在想這次的任務,不容有半分差錯。」
「哥哥,我去幫忙吧。」
「不,這事情越多人越容易露出破綻,二娘可是在鎮撫司受過訓的,相信她的本事還沒忘記。」
「等吧!」
「萬一失手?」
「萬一失手,那就得保證不會牽扯到阿爺頭上。」
花白頭髮的宋富貴,對那位魏公,向來是尊敬的稱為阿爺。
「我明白了!」
李逵有些猶豫的道,「我只是不太明白,阿爺為何要對這樣一個人動手。」
「不該我們知道的事情,不要胡思亂想。」
潼關外。
潼關號稱京東門戶,有天下第一關之稱。
建立在麟趾原的黃土原上,這是一片光滑平坦的黃土塬,關中這樣的塬到處都是,如長安東南灞上的白鹿原,而長安渭北的三原,就是因為縣內有三個塬而得名。
麟趾原是秦嶺延伸而來,直抵黃河,塬兩邊皆是深溝,一條禁溝,一條遠望溝。兩溝受水流衝擊,使的壁如刀削。
漢代時,潼關其實不在塬上,而是在溝中。
後來因為水土變化,導致關隘險要也變動,於是隋朝將潼關修在了塬上,到了貞觀時,漢潼關城和隋潼關城,都受雨水的不斷沖刷,使的天險不在。
而黃河下切,也導致原來的河床裸露,這使的原本麟趾原北面與黃河間並不能通行,此時已經露出了一條河床通道,塬上的關城已經不能扼住咽喉。
於是貞觀時,又把潼關從原上移到了河灘,建在河灘上形成不久的一個低台地上,經舊潼關走禁溝的路也就廢了。
直接過了新潼關沿河岸大路便可直入關中了。
不過十來年間,禁溝已經荒廢的沒有了路徑。
暗夜裏,在這禁溝荒林之中,卻出現了幾人。
為首之人,卻正是孫二娘。
這位岐州女首富,目望東邊的暗夜,不知道在想着什麼。